成峪盯着惟愿一声不吭,眼底的怒火从见到惟愿起,就一直没有降下。忽然,他转身往门外走。
“公子,你去哪儿?”
热粥追了两步,成峪没有回答,踏进雨里。
山顶木屋前,成峪“咚咚咚”
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但成峪没有停止,一下接一下,紧密而猛烈,好似要将门板砸烂。
“谁——”
门开,千怪刚说一个字就被成峪攥着衣领推到屋内的墙上。
成峪眼底波涛翻涌,千怪的怒火被惊奇替代,“你……与之前那副样子很不一样,是好了?”
成峪没有回答他,只道:“你欺负阿愿,我杀了你!”
千怪轻哼一声,“年轻人都喜欢说大话吗?”
他盯看着成峪的表情,看好戏似地道,“从你碰我的那一刻起,毒就进入了你的五脏六腑,现在,胸口是不是很疼?”
成峪攥着千怪衣领的手抓得更紧,下颌线条紧绷,眼神凌厉,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千怪意外:“忍耐力这么强?”
他手指微动,刚想再下毒,成峪掏出一把匕首,抵上了他的心脏处,双眸冰冷得不似活人,“别动,想跟我比,刀快还是毒快吗?”
千怪盯着他忽然发了愣,“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去过边关?”
毒素越来越强,成峪全靠意志力在支撑,匕首几乎要刺破千怪的衣料,额角青筋清晰可见,他从齿间蹦出几个字:“成峪,去过。”
千怪眼睛陡然眯紧,又很快恢复正常,对他道:“松开我,不是想让我医治你的脑子吗,我答应了。”
“当、真?”
“嗯。”
成峪松开他,转身几步撑住桌子,不让自己倒下。千怪掏出一个药瓶,放到桌上,淡淡道:“解药。”
成峪没有迟疑,倒出一颗服下,待药起效,他问:“为什么答应?”
千怪漫不经心道:“刀都架脖子上了,还能怎么办?”
成峪看他一眼,没说话。
千怪从柜边取了一本医书,回在桌边悠悠坐下,翻开一页,指着书页上的一朵花的图案,“这个,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屋后的山崖下应该有,你去取一株回来。”
体内的毒解了大半,成峪在书页上扫了一眼,走出去几步,回头问:“还有其他的吗?”
“就缺这一种,你取回来就能开始医治。”
“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