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它,另外三个木偶都有生辰八字。
太妃每念一声心愿,就拜一次,她很虔诚,她的心在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佛祖真的听到她的心里话,把这些仇人,通通收走,通通!
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的仇人,正在来收她。
锁上的门,正有人敲,很慢,却像敲在她的心上,敲得她慌。
“妹妹,我来看看你。你做什么呢。嗯?”
是太后,是她!
慌不迭地从蒲团上爬起来,太妃把那四个小人急急抓起,一手又去拿佛像,把它们往里面塞。
底座的搭扣旋开,佛后边有个门,塞太急了,它就满了。
哎哟,针扎了手了。太妃来不及嚷痛,只顾得应她:“来了来了!”
她急忙唤人来:“快!”
红布盖好,她去开门。肃着脸的太后阴森得像条等待的毒蛇。
太妃猛吸一口气,正不知所措,太后又笑起来,很亲切的样儿,接着把她的手一拉:“妹妹,在里边忙什么呢?”
别抓这只手!晚了,急惊的太妃已被她拿住,血珠,滴在她的手背上。
“哟,怎么回事儿啊。”
太后一边问,一边看她的眼睛,太妃一时没话答,太后帮了一把:“你刚做针线活呢?正好,我这儿正有一桩针线活,要拜托你。”
太后在向佛像走去,太妃的心像被吸住了,不能喘气,木木地答:“您,您要我做什么针线活儿?”
“得空,帮慧敏的孩子,做个肚兜吧。”
太后饶有兴趣地扬手,掀去了红布,然后她对着它看。
“成,我做。”
太妃快步去她身旁,堆上了笑脸:“姐姐,这儿上着香呢,气闷得很,咱们到外边去吧。”
“好。”
出门之前,太后又转身对着那像看了几眼。
仿佛有所感应似的,那尊佛像突然向前倒,倒在供桌上。
太妃“啊”
的叫了一声,浑身巨颤。反倒是太后来安慰她:“别怕,让人扶起来就行啦,不是你推的,这佛祖也不会怪你呀,咱出去吧!”
回到大厅,分座下来,聊了几句,气氛刚刚缓和,太后突然看着太妃的手,她不动了。
太妃惊疑不定地向后缩:“姐姐,您看什么呢,小伤而已。”
她的前半掌,刚缠好了布条,上了药,还露出红丝来。于是太后看着它笑:“妹妹,刚想说请你帮个小忙来的,这下不成了,不然,这血要是滴在肚兜上,就白费你的心血啦,是吧。”
这些天,关于肚兜的传言,太妃心里很有数,所以,刚才太后这么提,她就知道不好。眼下暗示到这种地步,她不能认栽,刚才拜佛时积得气还没散呢,又被她这么逼,受不了啦,一下子站起来:“姐姐,您是什么意思,您把话敞开了说成吗?肚兜的事我知道,不就是想赖我吗?您有证据吗,您非得逼我!”
“有没有搜搜就知道。”
太后端着茶盏在吹气:“妹妹,你这也是在逼我呢。”
糟了,一时意气,忘了刚才在佛堂那会儿,发生的事,如果她真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