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满脸怒容,替江清清开了口。
江月儿讽笑,似乎是在看不起小莲的不自量力,她打开锦囊,指尖夹着里面的纸张拿出来轻晃:“江清清,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江清清面容有几分失色。
“你不是知道么,当然是大伯娘给的了,她把你当作野种,又怎会在意你的感受?”
江星儿得意得头上的步摇都大幅度晃动着。
江清清未语,眸子却似乎已经说出了此刻悲痛至极的心情,黑沉沉的,像是蒙着一层冰,冰下泉流幽咽。
“江清清,现在你对我们江家已经没有利用之处了,还是赶紧识相点滚!”
江玉儿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一回到家就跟她作对的江清清如此神色,立刻洋洋自得起来。
“好,我可以走。”
江清清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小姐!”
小荷和小莲均是一惊。
反之那三人却是心头一喜,没想到,几句话就把这小贱人忽悠得自己要滚出江家!今天真是双喜临门!
“不过临走之前,我有几个问题,你们若是回答了,我今后绝不再打扰。”
江清清垂眸再抬眸,眸色已经沉静如常。
只要她能离开江家,没了江老爷的庇护,几个人以后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于是也不吝啬这会儿回答几个问题了。
“你问。”
“江星儿,八岁那年我们在假山边上玩,是你把我推到石头上让我破了相,你是无心,还是有心?”
江星儿回想起那件事,只恨江清清的恢复能力太强,竟然没留下疤!
这会儿江清清都不是江家人了,又要滚出去,告诉她又如何。
“当然是有心,谁叫你那会儿天天招蜂引蝶,那么小年纪就勾引得那些小少爷们神魂颠倒,只围着你一个人转!”
提起这事,江星儿的语气不无嫉妒。
就在她以为江清清会骂自己时,却见她转向了江月儿:“江月儿,如今我离开江家,恐怕也不会留在江南,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了。我想问问,三年前我嫁人那天,临行前你敬给我那杯酒里可是下了药?”
听她这般说,江月儿不由放松了警惕,反问道:“你没猜错,不过我很好奇,那烈性情药下去,你是怎么忍过坐花轿的半个时辰,又好好拜了天地的?”
江清清微微颔,眼中无怒也无恨,似乎在叙述一件平常事:“其实很简单,那天我用簪子在腿上戳了个洞,只要神志不清,便用簪子搅一搅伤口。那天晚上林叙白未入洞房喝交杯酒就突然赴京而去,自然也无人现我的异样。”
听到这,连江玉儿都不由心惊,从不知道江清清竟然这么能忍,连对自己都能那么狠!
她还在心惊,下一个问题就已然落在了她身上:“江玉儿,你让刘妈妈派人来刺杀我,是否和林叙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