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清当初离开林家时,因为绝大多数嫁妆早已在林家消耗干净,并未跟林家清算嫁妆,也给金氏找了空子钻。
这会儿金氏知道这铺子是江清清当初的嫁妆,那是打定了主意非要不可了。
她挺起胸脯就朝着护卫嚷道:“别给我扯那有的没的,老娘刚才说的你听到没有,你们铺子的主子可是被我们林家扫地出门的儿媳妇,这铺子也是我们林家的!改明我就去官老爷那告她侵占我们林家的家产!”
这会儿金氏不急着进去了,她就是要闹大了,把江清清闹过来,乖乖把铺子还给自己。
众人听到金氏这臭不要脸的话,炸了锅似的议论起来,可她硬是像没听见似的,堵在门口。
这下可好,大家伙想买香皂都买不了了,连船上的人都忍不住探出头来骂:“这什么人啊!”
如今吴承远和张立三都在厂子里忙活,铺子里只剩下几个伙计,他们见状,只好去请示江清清,能不能把人直接轰走。
江清清收到消息,稍作收拾,才不急不忙乘了小轿绕远路往铺子而来。
等她慢悠悠地到场时,在场的众人早已因为被耽误时间买不了香皂而怨气冲天。
江清清下了轿,堵在门口的金氏和林徐徐立刻就现了她。
“江清清,我还以为你霸着我们林家的铺子不敢来呢!”
林徐徐看到江清清的面容,脸上闪过一抹嫉妒。
都是女人,凭什么江清清就出落得那么好看!
“林家的铺子?若我没记错的话,香凝铺好似是江家给我的嫁妆吧,何时变成了林家的铺子?”
江清清身着一件素色云纹上袄,下着天青色绣缠枝裙澜的马面,衬得她冰肌玉骨,清丽无双。甫一出场,就让众人眼前一亮,颇有种泠泠江南雪之感。
金氏对着这曾经贴身照顾了自己三年的儿媳,毫无旧情,蛮不讲理道:“女子出嫁从夫,嫁妆自然也是我儿的财产!何况你自己不守妇道,我们林家才与你和离,你还想改嫁,哪来的脸把嫁妆带走?”
听到她再提不守妇道之事,江清清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陡然结冰。
“金老夫人慎言!乡里乡亲皆知,我在林家三年,恪守妇道,无犯七出一条!
若是这天下真是不需要证据,张嘴就可以随意造谣污蔑别的女子不守妇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您老人家为老不尊,和村子里老汉不清不楚?再说林小姐身为闺秀不懂男女大防,和外男时常外出玩耍?届时这天下还有贞洁之妇?”
“你这个下作坯,敢污蔑我们!”
林徐徐尖叫,伸手就想冲上去挠花江清清的脸。
金氏也气得夺过一旁船夫的船桨,想要打人。
熊大熊二见状立刻挡在江清清面前。
“到底是谁先污蔑人!”
二人声音雄厚,怒声质问。
“到底是谁先污蔑人,乡里乡亲都长有眼睛,同样的脏水放在你们自己身上你们就难以忍受,怎么往我身上泼的时候你们就脱口而出?”
江清清边说边看向看热闹的众人。
“父老乡亲们,我们江家大房人品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爹爹绝教不出什么下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