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她再也不轻易相信那所谓“一辈子”
的承诺。
“快走吧!这里可不好打车!”
他们出了墓园之后需要走一段路才可以打到车。
一路上清风徐徐,广州的冬天道路两旁仍然绿葱葱。
“小雪,我记得鲍勃那边的规矩是正月里不能动剪刀的。”
“你还信这个?我都无所谓。”
——不少地方说,正月动剪刀容易害舅舅倒霉。
她虽然有个舅舅,但人已经飞去异国他乡。
“那我不剪了?”
“可以过了正月再剪,到时候也不迟嘛。”
她没想到廖奇和她看重的点这么不一样。
“那好,那我下午就去趟木材市场吧”
“嗯?木材市场?”
“嗯,我有个二十年的约定还没有兑现。”
“哦。。。。。。那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呀你。。。。。。”
。。。。。。
傍晚,廖奇肩上扛着一块定制好尺寸的木板,另一只手上抱着一捆粗麻绳。
他跟着于雪再次来到雪松树下。
于雪手中还有一块同样长的小木板,不过板上多了两个圆孔。
“先把麻绳裁成两段。尺寸我有多预留两米,不用担心不够长。”
她和廖奇拿着绳子对折以后,就把揣在兜里的瑞士军工刀拿出来。
这把刀子看着就很锋利,有一面还是锯子。
她把绳子放在地上,三两下就把麻绳割断。
“把绳子甩到那一枝粗一点的树干上吧。”
廖奇听话照做,树干其实没有很高,对他来说伸手就能够到。
两根麻绳都被他轻松甩在树干上。
“小雪,可我不会打结啊……”
于雪摇摇头,“你把绳头扯下来给我,我教你。”
她慢动作打了个风绳结,廖奇有模有样地跟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