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盐不仅色泽晶莹剔透,口味上更是远胜市面上的粗盐。
几人说话间来到了屋外,海风扑面,吹散了一些疲惫。
杨玄辰理了理思路,挑起了话题。
“咱清水县一面临海,日晒充足、地势平坦、海风徐徐,是作为盐田的不二之选。”
他侧过身,盯着刘四问道:“刘四,今天的制盐之法学会了没有?”
“老爷,都学会了!”
杨玄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学会了就好,从明个起,刘家村就专心晒盐,扩大生产。”
“男女老少都动起来,若是有问题,随时来县衙找本官商议。”
接着他朝着韦君智下了一道命令,“韦君智,这制盐、售盐的一应手续你来办理。”
“本官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刘家村先富起来。”
韦君智一凛,俯一拜:“是,老爷!”
杨玄辰指了指海滩的方向说道:“张彪,这片海滩将来会是整个清水县,乃至整个大炎的重中之重。”
“明日起,壮班的衙役分成三组,日夜镇守刘家村,从今往后若是有人敢在村里闹事,让他们直接绑来县衙!”
张彪正了正身子,一脸严肃,“是!”
接下来,杨玄辰再一次把晒盐的工序和细节向刘四讲解了一会后,众人上了马车回到了县衙。
还没进大门,众人就遇上了几个骂骂咧咧的秀才。
韦君智上前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原来今个来衙门告状的百姓太多了。
几个秀才写讼状写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杨玄辰听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挥了挥手,把几个秀才叫到身前。
“都说说吧,都有谁来告状了?”
秀才们你一言我一语,吐槽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唯独一个讼状引起了杨玄辰的关注。
说的是县城里的陈家老二陈松状告王莽毒害他大哥陈植。
用过晚膳后,杨玄辰唤韦君智取来了讼状,与张彪三人在后堂议事。
“彪哥,看看这份讼状,再和本官说说县里的陈家。”
张彪闻令细细读了一读,他放下讼状表情有些无奈,“老爷,这事说来话长。”
“这老陈家是咱县里开铁匠铺的,老大陈植一手打造的锄、镐、镰、耙不仅质量好,价格还不贵。”
“陈家老二陈松是个练家子,据说师从慈云山的虎啸真人,是今年正月才回的县里。”
“陈松回来时恰巧遇上了他大哥陈植出殡,悲痛之下,借着酒劲把他那大嫂打了。”
杨玄辰喝了口热茶,认真听着他的叙述。
大哥死了,弟弟打嫂嫂是什么逻辑,他一时半会没搞明白。
“难道是他嫂子伙同王莽给他大哥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