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子滑落那一瞬,乔桑宁尝到了初秋的凉意。她头皮麻,红着脸承认错误。
“是我不对,我不该未经你的允许,就擅自拍卖你送我的东西。我以为……”
慕织弦被她气笑了,舌头顶着一边的腮,“你以为衣帽间的衣物那么多,少了一件我根本不会现,对不对?”
乔桑宁垂眸“嗯”
,软萌乖巧地一塌糊涂。“我需要钱,走投无路,又不想欠你人情。虽然这种做法,有点自欺欺人,但我当时鬼迷了心窍,心存侥幸。你现在想怎么惩罚,我都认。”
慕织弦扯着她的脸蛋儿,真想顺时针拧个劲儿,不过到底还是没舍得,只捏红了一点点。
“缺钱不会和我说?我差你那点?!”
乔桑宁眼睛红红,梗着脖子,“没有立场。于你是举手之劳,对我却就是天大的恩情。”
她以什么立场,花他的钱呢?
她也怕还不起啊。
慕织弦捧着她的脸,吻落在她眉毛上,轻轻地似落雪,又下移至眼睫、鼻子,迫使她闭上眼睛。
“我说过,用你自己偿。”
最后是唇瓣。
明明只一周没碰她,内心的渴望却无比浓烈,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她。
这是一个很欲很悠长的吻,攻城略地,无往不利,直到乔桑宁快失去了呼吸。
她很快平复了悸动,眼神清澈。
“三哥你不在乎这一点,我却不能想当然享受你提供的一切便利。我想好了,今后会非常非常努力,还你的钱。我希望我还清两百万的那一天,三哥能放手,给我自由。”
提到还钱,慕织弦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和他撇清关系?他一弯手臂,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沙上。“据我所知,你妈的病可能要五年,五百万起。倘若两百万花光了病还没好,你怎么办?拿什么还?”
逞嘴皮子威风谁都会,可慕织弦是最好的猎手,不见兔子不撒鹰。
乔桑宁不知道。
疾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天意也不会看在她孤苦的份上,多施舍一份怜悯。
“西山那块地……”
“你用我给你的地,还我的债,这和把我左口袋里的钱放到右口袋里,有什么区别?”
没有,乔桑宁也知道这个提议很无赖。
“不急,慢慢想,你还有什么值钱的?”
慕织弦饶有兴致地看她神色流转,看她纠结,看她苦苦挣扎。
后来的后来,慕织弦万万没想到,她只用半年光景就还上了钱,还赚足了第一个五百万。
如果他早知道,今天他不会设下这个坑,也不会把条件说得那么绝。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可惜慕织弦也不能未卜先知。
乔桑宁想到了苏曼,言犹在耳。她声音很低,低到尘埃里,“那我只好祈祷,三哥不会太早对我失去了兴趣。凡我所有,予取予求,我毫无怨言。”
很好,他就是要打断她孤高的翅膀,让她乖乖臣服。
慕织弦垂下头,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锁骨上、香肩上,嘬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这副身子对我的吸引力,似乎比我以为的还要持久。”
脑海里一帧帧画面回放,小恶魔和唐战聊天,小恶魔和唐战步入舞池,煎熬着他的心。
他用力更狠,扯下她的睡裙,以手覆盖那一团雪峰,惩罚似地揉捏。
乔桑宁酮体敏感,承受不住,出嘤咛娇羞之声。
“你的定位,是地下情人。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慕织弦说出补充条款。
乔桑宁拧眉,“好。”
“没有婚姻,没有承诺,除了三婶治病的一应花销,我什么都不会给。”
乔桑宁吸气,仍然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