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官之见,此计难以改变战局,甚至有可能还会延误战局。碧岩郡一十八座县府,每处兵卒不过五千,而且均是些武徒武士之众,面对我大军确实不堪一击。但派人少了,犹如此刻面对碧岩郡郡城,派人多了则周转绵延几百里地,必然费时良多,不仅需要分兵把守,且粮草辎重也无法保障,即便赢了也无关大局。除非我等能在极短时日内连下常青、建阳诸郡,方能奏效。此时局面,还需良谋,立解眼下困局才是上上之选。”
诸葛应鹄接话道。
“诸葛大人所言,也是末将担心之处,但若在此迁延时日,却未能攻下碧岩城,一旦皇朝派兵来援,必然会贻误战机,雪上加霜。”
隋定青继续说道。
另外一位将军张士诚见两位争执不下,便开口道:“侯爷,不管是诸葛大人还是隋将军,他们主要的目标都是在碧岩郡郡城,只是前后攻打的问题。以末将意见,不如趁常青郡还未获知此处消息,跳过碧岩郡,直接兵常青郡郡城常青城,再打对方一次毫无准备。”
“不可,碧岩城此次埋伏,显然早已知晓我等用兵之事,此事必为镇海侯逃回后布置。由此可见,作为镇海侯所属封地常青郡,必然也有所准备。一旦我等在常青郡再次受阻,常青、碧岩二郡若前后夹击,我军必然陷入危局,则军心定然不稳,事态展也将无法预料。”
诸葛应鹄又开口反对。
面对宝兰王信赖的第一谋士,两位将军也被诸葛大人的一再反对搞的有点上头,隋定青直接说道:“那依诸葛大人该当如何?”
“我有上、中、下三计,请侯爷和两位将军商议。”
诸葛应鹄自信说道。
听到诸葛应鹄竟然有三条计谋,包括定远侯皇甫庆光在内顿时两眼冒光。
皇甫庆光更是急切说道:“应鹄,不要再打玄机了,快快说来!”
“好的,侯爷。”
诸葛应鹄向其恭敬行礼道:“侯爷,两位将军,这上计就是直攻安阳。此城非镇海侯管辖,我等起兵消息或许尚未传至,再者之前安阳王带兵一万,几乎全军覆没,其本人已薨,守城将士必然空虚,可以说是群龙无。只需急行军抵达此城,或可一战而定;即使有所准备,征北侯楼俊钦也在安阳以西,两路合为一路,十万之众,攻打安阳城必然如探囊取物,尔后再攻建阳、常青二郡,最后兵合一处攻打碧岩。中计乃是采用声东击西之计,虚张声势移兵常青,引诱代姚领兵出城追杀我等,半路埋伏则可一战而胜,此计关键是如何引起出城,目前本官尚无完全之计。下计则是直接前往麟州郡、东平郡,与东路军合并一处,一路攻打东平、建阳二郡,然后再下安阳城,最后解决碧岩、常青二郡。此计以大军压境之势,行强攻之策,虽然看似稳妥,但时日绵延,后患较多。”
三人见诸葛应鹄说完,均是面露喜色,虽然与最初定计迥然相异,但其上计尤为安全,说不定能够以极少损失拿下安阳城。
定远侯高兴说道:“应鹄,果然不愧我宝兰第一智囊!”
两位将军也欣喜说道:“诸葛大人果然妙计迭出,我等佩服。”
说完二人向诸葛应鹄直接拱手施礼。
“侯爷,两位将军,诸葛愧不敢当呀!此番出战,原本以我计划,以为能轻易拿下安阳五郡,却不曾想镇海侯金绝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加上这代姚素有贤名,最后被其阻住大军,实乃我之计谋有误。刚才两位将军之言,让下官茅塞顿开,所以才有此三计,应鹄感激不尽。”
诸葛大人也向两位将军拱手而谢。
“本次出征,事关重大,你们三人都是本侯的左膀右臂,就应该群策群力,我们才能不负羽皇、宝兰王重托。以我之见,就按上计之法,移兵安阳?你们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