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总是来盯着他瞧…瞧什么呢,他还能两个鼻子,四张嘴不成?
两个人默默的舀着粥喝着,不多时鹤华那碗就见了底,她吃得快,吃什么都三两并一口的塞,好似有什么急事一样,风风火火的就吃完了。
“我吃完了。”
鹤华掏出帕子擦了擦嘴,伸出食指往两人间滑了两个来回说道:“算我头上。”
沈槐安瞧着她的动作,闻言点了点头。
她说罢起身作势就要洗碗,沈槐安连忙咽下刚入口的那勺粥,连忙说道:“奴才来刷碗就是了,哪能劳烦您啊!”
,说着起身就要帮忙。
鹤华一侧身,一手将碗放在灶台上,一手将人压回去,道:“得,那你慢慢吃。”
说着拍了拍手,拉开门就要离去。
门一拉开,月光轻轻柔柔伏在她身上,鹤华转身关门的瞬间,看见沈槐安还捧着碗瞧着她,弯着眼眸朝他一笑便要离去。
肩上被她刚按住的地方火燎似的烫热着。连着胃都有些痉挛着,像是要呕出来什么。
沈槐安看门扉一点点合上,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劲儿推着他快走两步重新拉开了门,急切地问道:“您明日可还来?”
等看见鹤华惊讶的挑眉,方才如梦初醒般缓过劲来,意识到刚刚自己嗓子都有些尖利,无意识地扣着碗底,嘴唇张合半晌,咳嗽一声,压低声音自顾自的找补了一句:“明天……午膳,那个有鸡蛋羹……胡掌司说的,味道、味道挺好的……”
鹤华看见面前的小太监,突然急急地冲过来,到跟前又支支吾吾的越说越小声。瞥见他乌发中的红耳尖,鹤华轻笑道:“我可能来的晚,所以……”
“我给你留!”
面前少年急促的语调打断了鹤华的话,二人相对无言一瞬,少年又立马垂头,结结巴巴道:“就……有时候有些宫人,他们……来不及过来的时候就会、就会让人帮忙留点。很、很正常的。”
说着又忍不住偷摸掀起羽睫,瞧着鹤华的神色。
鹤华轻笑一声,道:“好,我明日来。”
那股烫劲儿裹着粥,顺着脾胃落回了肚子里。
………
往常值夜的宫人等人来接替后就可以走了,回庑房休息一上午再去上值。
昨夜沈槐安回来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要不是胃里有暖乎乎的粥,真以为是黄粱一梦,自己中了邪。
横竖都睡不着,不如起来帮帮忙。
张全今早的活计就是将一些配菜,洗干净切好备着,见着沈槐安一脸困倦还来帮忙,说道:“我今儿上午就切些菜,不忙,你回去睡会子的。”
说罢就推着他出门。
沈槐安连忙说道:“不睡了不睡了,睡不踏实的。”
“怎么了你?”
张全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沈槐安,心中想着莫不是昨夜发生了点什么,也不能啊,就是煨粥的活计。
“没事的。”
沈槐安侧身就从张全身边挤过,拿起菜刀问道:“是要切丝吗?”
“啊……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