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过来前,先派人来李公馆打了招呼。
“不客气的。”
她又摸了摸他的头。
这次班班没有再躲进江太太的怀里,只是揪着怀表的链子乖乖的站在原地。
“好了,去学习吧,别让先生等急了。”
江太太道。
班班用力点头,小跑着回去学习。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见他开始写字了,才转身去了园子。
李太太平日喜欢侍弄花草花,园子里树植少,反而是成簇成簇的花,有些地方是新移植的花,用木栅栏围着。
她们踩在青石板上,像是穿过花径,四处都是清香扑鼻。
风吹过,香味更浓。
“我和班班说了离婚的事,他很快就接受了。”
江太太的心落下,说话也轻快,没那么多哀愁,“被绑的那些天,李盛昌有时候会去看他,他知道是自己的父亲绑了他,他害怕,也不想看到他。”
孩子内心原本就是脆弱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挫折?
七岁的小孩已经记事了,能利用亲情忽悠一次,但不能忽悠一辈子。
好的坏的,孩子心中也有一把称。
要是两个孩子都不介意,她这个母亲就没有什么忧心的了。
“这样很好。”
宋徽宜道,“我听我二哥说,他这几日住在赌场里面了,输了不少钱,还大手大脚的请人吃饭,满香楼一日三餐按时按点送过来。”
满香楼是南城最好的酒楼。
里面的菜品,也是天价,普通人根本吃不起。
江太太听了,眉眼都不曾动一分。
这不意外。
她道,“一百根大黄鱼,普通人本分生活能潇洒好几辈子。进了赌场的钱,一百根大黄鱼和一百块没有区别,他总是要挥霍完的。”
她不想提他,便转移了话题。
宋徽宜也顺着她的话聊其他的。
她原本就是来看望江太太和班班的,如今见他们都积极乐观的面对生活,宋徽宜颇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