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
江羿绵又打断他,“好兄弟,咱俩这关系,你还要瞒我?”
可能好兄弟之间,可以坦诚一些自己的经历。
黄杨和他说了今天店里的事。黄杨从没有向另一个人倾诉过生活,这感觉很奇妙,像小时候去江边玩,回去的路上丢掉了书包里那些不好看的鹅卵石,身上轻松了很多。
这边黄杨把情况讲完,操场唱歌的三个室友也回来了。
一听说他的遭遇,都为他愤愤不平。
“这工作没必要去了,这样只会浪费你的时间。要是明天那老板又不高兴了挑你刺扣你工资那怎么办?你们连个书面协议都没有,他想扣你工资多简单,那你不是白干吗?听我的,别去了,咱换一个。”
“对啊,黄杨,这种工作得力不讨好的,纯粹是浪费时间,不去也罢。”
“我们杨哥有胳膊有腿的,长的还帅,还怕找不到工作?”
“不过你好歹干了一星期,明天中午我们和你一起,把这些天的工资先拿回来,可不能白干。”
“就是,不能白干!”
黄杨觉得和这种人纠缠不划算:“可是我怕……”
“你看哥这体格,他敢不给钱。”
刘宴安说着还把袖子撸上去,露出他梆梆壮的大胳膊。
宿舍里这个东北汉子确实看起来战斗力惊人,唬人是绝对够的。其他人纷纷朝黄杨点头。
黄杨也点头:“那好,谢谢你们了。”
“嘿,谢什么,都是兄弟。对了,还没问你们年纪呢?要不我们弄个排行,一直喊名字多生疏。咱以后就是兄弟。”
“我十八,暑假才过的生日。”
“我和赵寒星一样。”
“我也是暑假过的生日,不过我十九。”
“我十二月生日,马上满十九。”
“我十七岁零9个月。”
“我们宿舍居然有个未成年!”
……
黄杨想,大概命运还算公平,总不能有人从头到尾都顺顺利利,有一点磨难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