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老六那帮损玩意儿,就知道坑左邻右舍,赚黑心钱,挖石头受伤了,都没人管。”
“不是有老板吗?”
“听说是有合资方投了好几个亿,肇老六也要掺乎,钱不够。”
“老爷子,咱俩得干一杯,你这话对我太重要啦。”
临走时,三姥爷让我给扔点钱,老爷子说啥也不要,我还是偷偷塞到被服地下得破炕席下。从小房子划船回来,正赶上肇老六也从另外小屋里出来,“三哥,今天我领你去抗战的地窨子,当年抗联可是在那一直扛他小日本子。”
后山上一排排的白桦林,树干上有很多的大眼睛,注视着闯入到这里的不之客。肇老六边走边给三姥爷介绍着,哪里是地窨子,抗联战士在哪里藏着,又是这么伏击小日本子,好像三姥爷不太感兴趣。山林子里面好像突然出现几处大烟囱,三老爷问,“老六,那是啥?”
肇老六说,“那就是合资的厂子,下面是主巷井出口,从山里抠出来的石头,直接在那些大罐子里蒸,出来的液体就是石油。剩下的渣子就是建筑砖的材料,剩下的余热烧锅炉,进热网。三哥,哥几个一起干,有钱大家挣。”
三姥爷若有所思,也不太关心窨子不窨子什么的,老六让干哈就干哈,也不反驳。我和大明子跟到后面,白桦林子树木遮天蔽日,有点压抑,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似乎又很快。
忽然后面有人喊,“主巷道出事啦,肇总,快回去小火车拉不上来啦。”
肇老六面露难色,尴尬地看了看三姥爷,三姥爷摆摆手,赶紧让他去处理矿上的事。然后给我说,“咱们也瞧瞧去。”
矿上几个大的蒸馏炉子刚刚建完,还没有投产,办公室就在下面的小二层楼上,刚刚建完,现场一片狼藉。一群人正在喊着号子,从主巷道里往出拉个小轨道车,肇老六现场指挥几个工人,三下五除二,把那个轨道车拉了上来,车里有几个正在试车的技术员,一看已经吓得懵逼了。
三姥爷走过去说,“老六,人命关天,这是个技术活,专业的事得让专业的人去干,别逞能。”
肇老六早就满脑袋是汗,如果人没有拉上来,估计就得去蹲巴黎着。“三哥,我也不跟你装了,这活我实在干不了,这次我认栽了,找你给我出出主意,我还做不做?”
“老六啊,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主,我劝你做肯定的做,就是的请好人,辽宁的煤矿那么多,聘个职业经理人该多嘚啊。”
“所以三哥把你找来啊,你这经多见的广,可得帮我想想则,要不老弟我恐怕就得陷进去。”
“这么地老六,我回沈阳给你信儿。”
肇老六扑腾一下给三姥爷跪下了,也不顾那些下属,看来他是实在受不住啦。三姥爷说,“必须的有个强大的大内心,要不不扯呢吗?”
我悄悄地问三姥爷问,“这忙咱帮不啊?”
三姥爷说,“老六都这样啦,咱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估计他再干下去,死人是小事,他家主坟肇老虎都得被刨了。”
我说,“那不是丧尽天良嘛!行,听你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