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蔑?听到这个地名,萧豫成目光微凝。
姜茂时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姑蔑离这里不近,其余消息要过几日才能拿到。乔大人祖籍关中,履历与姑蔑无任何关联。我们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射星崖那里,还是按原本计划。”
他们目前所掌握的情报太少,无论乔学琨的目的是什么,背后有没有其他人,他们都需要让账本遗失这一风波过去,变成一支慢慢蓄力的暗箭。
定下近日要做的事后,姜茂时便挥手让萧豫成下去休息,照顾酒后的叶期宁……这跟打了一场硬仗没什么区别。
萧豫成行了一礼退下,他穿过前院,步伐沉稳,与藏在暗中的同僚打了个暗号,确认无任何异常后走进自己的房间。
门慢慢关上,萧豫成倚在门后,伸出手迟疑的碰了碰自己的肩膀。疼,还有些酸。
多亏了这枚牙印,他才敢相信,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觉。
他倒没有撒谎,叶期宁确实没有发酒疯。只是不准他松开手,要他一直抱着而已。
倾慕已久的人靠在自己怀中睡觉,每一次吐息都打在胸口上,这样的酷刑实在难捱。萧豫成想趁着叶期宁睡熟,躲到暗处悄悄守着他,可惜略微一动就被发现了。
叶期宁一下子睁开眼,眼神清明,冷冷的看向他,像兜头泼下一捧雪。
叶期宁酒醒了?萧豫成立即松开手,下意识搜肠刮肚的想该怎么解释他们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姿势,他真的没有趁叶期宁喝醉亵渎他。
萧豫成还没来得及开口,叶期宁忽如豹子扑食,一下子将他按倒在地上。
两人一齐坠马,他下意识扶住身上人的腰。
叶期宁在萧豫成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出血后又一点一点的舔舐干净。疼痛萧豫成能忍,这样柔软又细密的折磨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不敢喊叫,怕把叶期宁彻底惊醒;也不敢大口呼吸,怕胸口起伏太猛,叶期宁趴着不舒服;双手正环着叶期宁的腰,更是不敢用半分力。
萧豫成紧咬牙关,强忍着肩上又疼又麻又痒的奇怪触感,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不准你走。”
叶期宁凶巴巴的说道。
“公子,属下不走。”
萧豫成立即安抚。
得到贴身护卫的承诺,叶期宁终于放心,再一次睡去。
萧豫成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给叶期宁当了半晚上的床垫。如他所愿,叶期宁的吐息没有再打在他胸口上,而是朝着他的脖颈。
叶期宁每呼吸一次,萧豫成颈间的命门便被热气击打一次,如最隐蔽的刑罚。
回想起那种折磨的滋味,萧豫成仍有些后怕。
想不起发生了什么那就不想了,在小事上,叶期宁从不为难自己,伸了个懒腰骑马回城。
鹿鸣宴上的菜不顶饱,叶期宁踏进福海楼首先冲进厨房点了一大桌佳肴,待他洗漱更衣后,菜也差不多齐了。
叶期宁饥肠辘辘,正要动筷,他的房间中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姜茂时,叶期宁的表哥,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叶期宁头皮一麻,当即放下筷子,露出一个殷勤的笑脸迎了上来。
“表哥您请您请,这些菜有您喜欢吃的吗?没有我再点。”
姜茂时扯了扯嘴角:“现在知道我是你表哥了?昨晚的酒好喝吗?”
叶期宁幅度很小但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好喝”
,说完还咽了咽口水。
姜茂时直接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好喝你为何不多喝点?直接醉到把衙门拆了,正好给鹿鸣宴添个节目。”
“表哥,我已经改了,要是还跟以前一样,昨晚我肯定半滴酒都不碰。”
叶期宁委屈的说道:“我现在酒品特别好,你们为什么都不信我?”
建昌城不是都好好的吗?也没见哪里被他拆了。
姜茂时似笑非笑,酒品好?萧统领照顾他几个时辰,就累到魂不守舍。
昨晚叶期宁在暗卫驻地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记录承了上来,荒唐的能当笑话集看。
叶期宁心虚的移开目光,但因为好奇心,眼珠子又转了回来:“表哥,我昨晚都干什么了?”
他的马鞍究竟是怎么牺牲的?他醒来时为什么觉得自己嘴里有点血腥味?
“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