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了!它来了!
它带着满身肥的瘦的肉跑来了!
……
“走你!”
闻妤抓住米稻的手,朝着最近的一棵树丫子扔了过去。
“啊!”
米稻凌乱的喊声随着扑耳而过的风慢慢慢弱了下来,直至——一屁股墩在了一棵腰身粗的树桠子间。
送走米稻的功夫不耽搁闻妤吸气握拳抬脚冲刺,然后……
“我日你祖宗敢败我的乌天麻!”
“嗷嗷!”
眼睛上遭受的重重一击,使得野猪出凄厉的惨叫。
闻妤犹不解恨,又一拳揍在了厚厚的猪鼻子上。随着“嗷嗷”
声不绝,闻妤的拳头雨点子一样落在体格雄壮,线条粗犷的野猪身上,拳拳到肉的结果便是“嗷嗷”
声再不响起,然后怦然一声巨响——山塌了,猪死了!
“呼!”
闻妤长吁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右手热乎乎黏腻腻的,抬起一看——好家伙,整个手都是血乎乎的,也不知道是野猪的还是她的血。
“林娘子?”
怯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闻妤回头。
以陈大山为原本朝着他走来的三人,却在她目光看过去时,齐齐后退了一大步,三个人三双眼睛,惶惶不安如出洞的地鼠般骨碌碌看着她。
“婶,婶子,你没事吧?”
赵贞竹怯怯地问道。
闻妤:……眼瞎吗?她能有什么事?有事的不该是塌在地上的那座山吗?
静,死一般的寂静。
闻妤没有动作,余下的几人也没有声音。
如果不是还有风在吹动,连大地都似己失去了生机。
米稻惊喜打着哆嗦的嗓音响起,“大山叔,铁牛叔,快来帮我一把,我,我要去看那头野猪。”
野猪!
陈大山和陈铁牛瞬间魂魄归位,拔脚朝瘫在地上的猪山跑了过去。
米稻抱着树桠子,哇哇乱叫,“叔,叔,你们先把我弄下来啊。”
没有人理会米稻的喊声。
三个人六只眼睛死死看着地上脑袋都被砸塌了的庞然大物。
然后,又转身看着一脸淡定好似拍死了只苍蝇的闻妤,咽了咽干干的喉咙,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闻妤正嫌弃的薅着树叶擦手上的血渍,见三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想了想,说道:“那天我在这山里得到一些机缘。”
她的改变需要一个解释,既然迟早都要有个解释,那不如趁这机会做个铺垫,说不定只要铺垫做得好,以后还能省掉许多的事。反正一切的不同都是从闻妤进了九龙山后生的,那就拿这座一般人出不去的山做借口吧,
“什么机缘?”
“我那天在林子里找到些东西。”
闻妤将背上的手弩和插在腰上的匕拿给几人看,“这是我在林子里捡到的,除了这两样东西外,我还吃了一些果子,好像那个果子会让人的力气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