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束花吧。”
自从认识林世桉,赵思礼便一再突破底线,做了许多过去想也不会想的事。他将嘴里的水吐出来,两腮的酸胀感经过了一晚仍未消褪。
虽说凡事都有第一次,但他确实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他从卫生间出来,取了早餐,准备去叫林世桉,推门见他坐在床上,神情略有些怔。
“你醒了。”
他看过来,赵思礼道:“醒了就出来吃饭。”
饭桌上异常安静,赵思礼上学那会儿是典型的中国胃,工作后慢慢改了习惯,早饭不喜欢太烫的东西,经常三明治配咖啡就打了。
林世桉那份是他上网搜过后另外点的,对面的人却心不在焉,吃得格外慢。
“不喜欢?”
赵思礼问。
“没。”
出的声音仍有些哑,他看向赵思礼,话到嘴边却不敢问。
记忆里最后的声音是赵思礼接近痛苦的呻吟。他酒量不错,醉得其实并不厉害,起码不到断片的地步。记忆中的画面在赵思礼含住吸管后变得愈清晰。
他面色如常,嗓音不如往常清冽,乍看从容,实际却有些不在状态。手掌大小的三明治吃了三分之一便放下,改拿起一旁的全冰美式。
已近十月,天气早不似半月前那么热了,他还拿冰咖当水喝。林世桉放下勺子,用粥换了他的三明治:“我没碰,干净的。”
赵思礼没胃口:“我不饿。”
“多少吃点。”
林世桉给他倒了杯温水:“润润喉。”
赵思礼接过来,随口问:“今天去医院吗?”
“去。”
林世桉拿起他剩下的三明治,留意着赵思礼的脸色,见他起身,立刻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赵思礼一边扣表带一边说:“宿醉开车不安全,你休息吧。”
他不是被迫的,也并未将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在和身边人相处上他考虑的远不如工作全面,看出林世桉的小心,但没当回事,直到开会前接到他的电话,说要出趟差,五天左右。
推门的手微微顿住,肖雨在门外叫他,说人已经到齐,就等他了。
赵思礼应一声,没再多问,说了句“一路顺风”
便推门去了会议室。
下班前接到秦怀的电话,避了开上回医院门前的不愉快,说:“我昨天去看爷爷,他一直跟我念叨你。”
赵思礼没说话,亦不知该说什么。
“方便的话,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
秦怀说:“你放心,我这几天加班,没办法去医院,你不会看见我。”
到底是看他长大的长辈,叫了那么多年爷爷,不管跟秦怀如何,他都不可能一点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