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照片放在卧室,睁眼就……”
他省下后半句,带着了些调侃:“那你有没有……”
也就一瞬间的事,当林世桉意识到赵思礼要说什么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堵他的嘴,继而一笑,放松了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别说出来。”
赵思礼扬了嘴角:“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知道。”
他几乎是直问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林世桉跳过问题,直接回答:“有。”
“有什么?”
赵思礼明知故问。
林世桉说了一个日期,是赵思礼高二被赵建于强迫报四千米却没跑下来,半途而废在烈日下挨训那天。
“那天怎么了?”
赵思礼不太记得了,他长这么大几乎每天都在挨训。
“第一次。”
林世桉说:“太可怜了。”
赵思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嘴唇微微张开一些,很快又抿住。
因为可怜?好古怪的癖好。
虽然是赵思礼主动提的,但显然聊不下去了。
不管什么阶段,他都很难将这种事挂在嘴边从容讲出来。
赵思礼下车:“……我走了。”
“思礼。”
林世桉叫住他:“那事过去了,是吗?”
赵思礼单手扶着车门,大衣内是深灰色西服套装,他昨晚说过,今天有正事。
金色的朝阳笼了他半个肩膀,黑被阳光渲染成了浅浅的棕。他弯下腰,黑眸倒出一个虚虚的暗影,没答,反问道:“亲一下吗,我要走了。”
从他们结婚一直到现在,赵思礼表达的已经足够多了。他之前不明白,不懂林世桉的不安究竟从何而来,现在知道了,但仍旧有些恍惚。
刘珂敲门进来,一头红晃了赵思礼的眼。
他松开鼠标,透着几分诧异:“头怎么了?”
“别提了。”
刘珂哀道:“我喜欢一个女生,她闺蜜告诉我她喜欢红头的男孩子。”
赵思礼口不由心:“挺好。”
他唉声叹气:“可她昨天晚上又改蓝色了。”
赵思礼敷衍点了下头,将资料递给他:“那就只能祝你成功了。”
“赵工。”
刘珂打量他的脸色,话锋一转,问:“你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