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桉抬头,笑容浅浅的:“约了人。”
赵思礼哦一声,转身后又停了下来:“我尽量赶回来跟你一块去。”
“没关系。”
林世桉越过他走向客厅:“她知道你忙。”
赵思礼没做声。
他说不用,林世桉就真的没有送他。
赵思礼走几步,林世桉仍在原地站着没动。
昨天一场雨让气温彻底降了下来,赵思礼这么怕热的人都穿上了外套,林世桉就单穿了一件衬衫,站在风里显得有些冷清。
“你是不是生气了?”
赵思礼问。
林世桉这才迈了几步,走到赵思礼面前。不算厚的衣料被风吹得微微鼓动。叫的车已经到了,路边打双闪的就是。
他替赵思礼拉开车门,没答他的问题,而是带了些戏谑的意味同他说:“别上错车了,赵工。”
赵思礼破天荒没有说什么来反驳,盯着他微敞的领口看了一会儿,问:“你去见谁?”
“一个老朋友。”
赵思礼点点头,没再问了。
今天到处都在堵车,赵建于不喜欢他迟到,为此赵思礼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可仍旧是来的最迟的那个。
包厢里聚集了两家人,正热热闹闹说着话。
他拿着东西,服务员帮忙开门,秦怀看见后立刻站了起来,继而顿住,还是秦母在桌下推了他一把,他方起身迎了过来。
“有日子没见,思礼看起来更精神了。”
秦父笑着招呼了一句,让他快坐。
赵思礼笑笑,问他身体怎么样。
一旁绷着脸的赵建于在这时开口,却是对秦父在说:“精神什么精神,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昨天肯定又熬夜了。”
“就你整天挑孩子刺。”
秦母笑呵呵道:“我看他气色挺好的。”
不管赵建于说什么,赵思礼都不摆脸,他们说什么也都应着,偶尔和桌对面的秦怀碰上视线,也不会太刻意去躲开。
也才小半年,当时的感受他已经记不清了,但现在想想,那天还是太冲动了。
钱雨挨着赵思礼,关心他的身体。赵建于和秦父说话,聊老爷子越来越不好的身体状况,秦母时不时搭一句,也是叹气居多。
老爷子这一躺就是一年,磨得没个人样,说起来也心酸。
“就这几个月了。”
秦母叹道:“躺着也遭罪,不如早点解脱了。”
秦父瞪过来,秦母立刻说:“我这也是为了老头着想,不是你夜里抹眼泪的时候了。”
“艾霞说得不是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