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桉怔一瞬,哑声笑了:“好。”
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在每辆车上都放了东西。
空荡无人的街道,仅有路灯和高高的榕树林立在两旁。林世桉放倒座椅,托住了赵思礼的腰。
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解开衣服,不管是林世桉还是赵思礼。
只是赵思礼凌乱些,不仅是外表。
他哆哆嗦嗦,有些吃不住力。
忽地,一声狗吠划破夜色,路边唯一一家还亮着的店铺突然从里推开,老板走出来,在门口抻了下腰。一只通体漆黑,仅有两只眼睛泛着亮光的拉布拉多从他腿旁一下窜到了车门边。
赵思礼全身的神经在这一瞬崩断,腿一软,跌坐下来的同时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林世桉顷刻坐起,将他接住,继而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干什么呢?”
老板急急走来:“别扒人家车,弄花了我还得替你赔。”
林世桉贴在他耳畔,声音很低地呢喃他的名字,说:“我爱你。”
与此同时,重重向上顶了一下。
赵思礼双眼一瞬间睁圆,心脏连同着呼吸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林世桉的每一辆车都贴了膜,从车外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可在寂静无声的夜里,任何一点响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赵思礼的意识出现了片刻空白,心想,完了。
第52章
“你太过分了。”
人在极端处境下做出的反应不一定是最正确的,但一定是当下最有利或是最能躲避现实的。
车外的人显然听见了什么,表情出现了一瞬的怔动。尽管赵思礼很清楚,外面无论如何都看不见车内的情景,可当那人朝着车窗看过来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凝住了呼吸。
要命得是,林世桉并没有因此停下来的意思。他捂住了赵思礼的嘴,身体上的冲击却来的更加猛烈。
拉布多拉两只爪子扒拉着车门,划出尖锐的响动。老板愣愣的,一时忘了阻止。
羞耻和紧张来得铺天盖地,而当赵思礼隔着车窗同外面的人对视上那刻,砰然炸成了一片一片,就连心跳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
再次清醒是在家里的卧室,窗帘拉着,全身的骨头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赵思礼坐起来,望着窗外隐约透入的光亮出神。
咔哒。
门锁被轻轻拧开,他同林世桉对上视线。
赵思礼面色微凝,紧接着挪向一旁,就像他不存在一样。林世桉拉开窗帘,刺眼的天光让赵思礼下意识阖了双眼,仍旧不说话。
他走回来,坐在床边:“喝点水。”
赵思礼终于开口:“你太过分了。”
出的声音哑得厉害,林世桉不反驳,不解释:“你先喝一口。”
“我不渴。”
赵思礼推开他的手,一向温和的脸上难得端出了几分愠色:“我对你已经”
“还好,没烧。”
他打断赵思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吓死我了。”
赵思礼拂开他的手,控诉的话到了嘴边,却让罪魁祸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