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去了阎罗殿,谁知睁眼就看到这女人。
舒晚没回答他的话,扫了眼他的腹部,虽然隔着白衬衣,但是能隐约看出还是上次缠绕的绷带。
几天了,他都没换药,还把伤口浸泡在酒里。
疯子!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泡在浴缸里,赶紧起来。”
秦霆妄斜靠在浴缸里,看着女人紧蹙的秀眉,忽然邪肆一笑,“这么担心我?”
舒晚不明所以,“你是我的患者,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是我的职责。”
“哦?是吗?”
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往下引,“那现在请舒医生对我的‘身体’好好负责负责!”
察觉出他的意图,舒晚冷下脸。
没用多大力就将手抽了出来。
“妄爷,请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她肃着嗓音,“你快死了,知不知道?”
普通人要是呼吸这么弱,早就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了,哪里还能像他这样说话。
他的身体真的有古怪之处。
看着空掉的掌心,猩红的眸子浮着赤红,周遭的空气冷了又冷。
薄唇勾起阴冷的笑,“死?”
“死了正好,我死了,他的宝贝儿子也别想活!”
秦萧泽吗?
舒晚只以为他在放狠话,见他还是不动,放缓声音劝道:“你还发着烧,不确定伤口有没有被感染,你先起来,我好帮你检查。”
秦霆妄阴恻恻的抬眸,便对上女人温柔关切的视线,目光下移,落到口罩上,心头冷嗤。
虚伪的女人。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舒晚怔了怔,将口罩取下,“我戴口罩只是作为医生的习惯,不是嫌弃你房间烟酒味太浓。”
因为戴了很久的口罩,俏丽的小脸上有淡淡的勒痕,却不影响女人明艳的容颜。
那双清丽的眸子里透着真诚。
黑眸中赤红的血色散去几分。
秦霆妄将湿淋淋的手从浴缸里抬起,不客气的落到女人肩上,“扶着。”
暗色的水珠溅到舒晚脸上,她不适的偏偏脸,却没去擦,而是伸手将男人从浴缸里扶起来。
“哗啦”
一声,秦霆妄直起身后,便将大半个身子的力量全压在了舒晚身上。
舒晚咬着牙,颇为吃力的将男人扶到床边,刚准备把人放下,男人身体的重心突然一歪,压着她倒在了床上。
浓烈的酒气和湿气瞬间将她包裹。
纯白的白大褂瞬间被暗红色的酒液浸染。
舒晚被压得呼吸不畅,头顶却传来恶劣的嗓音,“舒医生怎么这么不小心?”
故意戏弄她!
舒晚心里憋着火,几乎用尽全力才将人推开,皮笑肉不笑,“妄爷放心,接下来我会小心的。”
眉梢微扬,秦霆妄看着小女人动作轻柔的将他的衬衣解开脱去,小心的拆掉腹部的绷带,露出被酒浸得发白的伤口。
小女人跟上次一样,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管子药,神情专注,将管子里白色的药粉倒在伤口上。
下一秒,撕裂般的剧痛袭来。
疼得他差点翻白眼。
“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