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给他按摩的时候,不小心刺激到他了。。。。。。所以,他并不是故意或者说是主动的,而是,而是。。。。。。又怪她咯?
难怪他这么恬不知耻,做了错事还要如此一副他吃了亏的样子,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
闭眼,咬唇,黄连懊恼地想咬舌自尽。
但是,这也不能怪她啊!至少她不是故意的!
“艾丽斯同志,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吗?我不相信!就算我按到了那三个穴位,就算那三个穴位有那样的功能,但是你别忘记了,我可是懂一点中医的!刺激穴位,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你根本就是找借口!”
不能承认,这罪名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
卓斯年冷哼一声,“黄连,我要是真想对你怎么样,有必要等到现在吗?”
“解释就是掩饰!你之前还不是想在我面前树立你的正人君子形象,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再。。。。。。”
黄连说不下去了,哼了一声。
“然后怎么样?”
卓斯年冷冷笑道,“我这么迂回地浪费时间精力就是为了跟你睡一觉?黄连同学,好好照照镜子,你哪来的自信!”
一想起她之前有过的男人,卓斯年发现自己的情绪失控得有点厉害。
说出来的话,也开始口不择言。
这种难以控制的情绪让他非常恼火。
“我。。。。。”
要说刚刚还有点懊恼的话,黄连此刻被他的话又成功激怒了,暴跳起来,“是!我自作多情,我不自量力!还要被嫌弃资格不够是吧!混蛋!”
黄连气愤地跺了一下脚,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用力将卓斯年推开,转身大步离去。
卓斯年正欲举步追出去,又收回了脚,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跟着她,直到她回到学校。”
现在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够冷静,他怕他再做出更离谱的事或说出更混蛋的话来。
受到了很大屈辱的黄连,走出养生馆的那一刻,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怕被过路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仰起头倔强地抹去了眼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失魂落魄地进了地铁站。
她从来没有如此不开心过。
家里人让她嫁给素未蒙面的老公时,见到那个老公是个老丑残的男人时,被卓斯年单方面霸道地办了结婚证的时候,再到后来她误打误撞和哑巴大叔上了床的时候。。。。。。在这些对一个女孩来说,本应该都是非常重要的事面前,她都从未后悔过,也没有不开心过。
甚至就在刚才被哑巴大叔强了之后,就在他告诉她是她刺激到了他的穴位才导致他失控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似乎没那么恨他了,甚至已经原谅了他的暴行。
但,他的那番话,又在她脸上留下了狠狠的几个巴掌,将她彻底打醒。
她素来是个自我调节能力很强的人,只是现在,她好难过,心里就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刺了一样,破了一个伤口,那伤口,疼得让她呼吸不畅。
早就意识到了,那样的男人很危险,一开始她就不该招惹的。
为什么还会生出那种他对自己很关心很好的错觉来?自己真是愚蠢到家了!
一路上,黄连都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稻草人一样,失魂落魄的乘坐地铁,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学校。
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白色越野车,霸道地横在公寓门口大家都必须经过的地方。
心里瞬间被刺激得波澜壮阔,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男人就从车上下来,铁青着脸将她手腕攥住,拖上了车。
现在马上到了午饭时间,周围来往学生很多,黄连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脸上只剩下了强烈的轻蔑。
卓斯年和她一起坐到了后排位置上,见她居然一下都没抗拒,眸子里滑过一抹讶然,松开了手。
“呵呵,我还以为哑巴大叔你刚才没有尽兴,现在还想继续呢!”
黄连忍着心里泛上来的委屈和酸楚,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和表情里满是不屑。
卓斯年两条剑眉紧紧地拧着,沉声道,“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黄连冷呵一声,看向他,“怎么,您老人家很不满意?是不是我应该对你三叩九拜感恩戴德之后,再走?我请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您这张尊贵的脸,这副尊贵的身子,我这种低逼格的女人,哪配得上向您叩头啊是吧!”
“你能不能理智点,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卓斯年对她一句接一句的讽刺忍无可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见她逼得仰头靠在了座位上。
黄连始终不带挣扎一下。
“你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否则待会等我从你这车上下去之后,你今后再敢纠缠我半分,我对你不客气!”
坚决的语气,决绝的眼神。
看得卓斯年骤然缩了一下瞳孔。
“想跟我撇清关系?”
男人蓦地就笑了,“你觉得你能撇清吗?”
“你又不是狗皮膏药黏皮糖,能不能撇清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