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历史大势不可改,死守半个月后,宁军终究是实现突围,因为我安排的“那位”
救兵见宁乾洲撑了半个月,依然没有失势的迹象,为了不让其他援军抢走功劳,“那位”
救兵先一步带兵支援。
战场上的兵家胜败往往是一瞬间的事情,不断有援军赶去支援,白热化的战场终于爆了三军对垒的激烈战事,三败俱伤的局面逐步形成。
流民不断涌入海城,就算设了哨卡,依然有人浑水摸鱼闯进来谋生,我跟小方去照相馆挑选婚纱照的相框时,便看见巡捕到处抓流民,怕他们扰乱治安。
就连压着货物的大镖局,都被往外赶,不允许进城,就算进城了,也会被驱离。
“这是海城纪凌修,纪先生的货。”
压镖的人谄笑,“行行方便。”
巡捕听到纪凌修的名讳,当场放行。
围观的路人窃窃私语,“听说,现在押货,只要提及纪凌修的名讳,无论是平京,岭南,或者海城,全都放行。”
“平京也放?不是说平京关闭了商道,不跟咱们做生意吗?彦督军老娘去延西都要绕道走,说是不让穿过平京城走近路呢。”
“听平京那边的人说,你提纪凌修的名字,就放,不信你试试。”
“纪凌修这么厉害?他做啥生意的?”
“咸丰银行!他的!国内开了好多家你不知道吗?还有地下钱庄,很有钱的!彦铭都向他借贷。”
“他还是咱们海城商会的会长!”
“那他跟平京城啥关系?自从咱们保持中立以后,平京城就跟咱们不对付了。”
“听说他跟宁乾洲关系好。”
“……”
我用贝雷帽压住眉梢,抱着大宝匆匆走进照相馆,风向有点不对头。怎么连街头巷尾的市井民众都在谈论纪凌修跟宁乾洲的关系?
他俩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互为仇敌!互相算计!
此时,彦派内部的内斗与日俱增,彭昶暗杀那些细作的事情突然加快了彦派内部阵营的分裂,纪凌修不动声色,可宁乾洲事事都偏袒纪凌修,平京城处处给纪凌修行方便,宁乾洲明目张胆给纪凌修搞特殊待遇。
这无疑是把纪凌修推向了风口浪尖,让他被彦派怀疑,加重他的嫌疑,使他处于尴尬地位,无形中将他至于烈火中煎熬。
而彭昶对彦派内部跟纪凌修有关的敌对势力的“蛀虫”
集中暗杀,仿佛坐实了纪凌修的嫌疑,若不是纪凌修自废棋子,断臂求生,怕是会被认定他跟宁乾洲内外勾结。
宁乾洲那一个“保”
字的用意,可真是意味深长。
保的好,保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