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教训的是,微臣受教了。”
“实在是愧疚难当,微臣竟疏忽不已,未能照料好弟弟。”
“请殿下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微臣将弟弟带回府上,这次微臣必然好生照料。”
江浔卑躬屈膝,好生诚恳的模样。
可小鱼只是笑的讽刺,像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话一样。
“那江大人可真是与江浩,兄弟情深啊。”
她讽刺的说着,咬字的重音格外揶揄。
她能不知道江浔安的什么心吗,若是让他将江浩带回去,只怕江浩活不到明日了。
哦不,江浔可能没那么傻,大概会搞个什么意外死亡。
可能会让江浩死于一场人尽皆知的意外。
她可太清楚了,太清楚江浔在想什么。
可真是位“好”
哥哥呢。
江浔全然不知自己的心思被看了个透彻,他只是低着头,赔着笑脸。
“江浩啊江浩,我念你跟我一母同胞,这么多年饶你一命,可如今,你已有取死之道。”
江浔心中想着。
小鱼只是平静的看着,看着江浔那双藏满了怨毒的眼睛。
“你最好离江浩远点,本宫警告你,他是我罩的。”
“人就在本宫府上,他受伤之际,九死一生,你们不管不顾。”
“现如今就想轻易的将人带走吗?”
“在他没有好全之际,我劝江大人最好通知你们宁阳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都不要来本宫府上蹦哒。”
小鱼冷笑一声,语气严肃而骇人。
江浔心中畏惧,他很少这么畏惧谁。
但在强权面前,他不得不畏惧。
要不说皇上和殿下是姐弟呢,如出一辙的气势,让人跪拜而惧怕。
他恭顺而谦卑的行礼磕头,眼里却满是不甘和嫉恨。
小鱼一身黑袍随风翻飞,白裙飘飘如仙如鬼。
她身上带着从容和威压,眼尾漫起威胁。
“若是江大人不信邪,那本宫手里的剑也已经很久没见血。”
她从春柯的腰间抽出佩剑,稳稳的架在了江浔脖颈处。
她不怕得罪江浔,也知道此刻江浔恨毒了江浩,更恨毒了自己。
可那又如何?
她就是要让江浔知道,她唐小鱼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
今日撕破脸,那就撕破脸吧。
她想起江浩那夜浑身的伤口,就觉得痛。
那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