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好正式放假那天就一起从学校出,把其余行李先寄回家里去,考试已经全部结束,校园里洋溢着轻松快活的气息,涂亮亮每天泡在健身房紧急拉练,对着镜子欣赏肌肉,邓清和二姐约好,一起去买泳衣。
林家的海岛离岸大约8海里,先到了琼海市然后再坐船,和大家预想之中的不同,岛上设施齐全,游人如织,商业化程度很高,涂亮亮觉得蛮好:“这样多热闹。”
“这边玩的项目比较多。”
林州行解释说,顺手一指,“晚上住那边,会安静一些。”
岛屿的另一侧,很明确的拦了一圈围墙和栅栏,警示牌写着“私宅勿入,谢谢合作”
。
同样的一片海,却被人为的这样切割开来,她一直也是栅栏外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邓清觉得有点唏嘘,但这种情绪一闪而过,很快被冲淡了。
海风迎着日头掀起阵阵浪涛,即便是深冬,北回归线以南的这座小岛也是烈日炎炎,细沙轻软,度假的好地方,终于可以脱掉厚重的大衣和羽绒服,人人都争先恐后的享受着日光,大方地展露着自己,一团一团的游客熙熙攘攘的,热闹极了,柳唯揶揄道:“林少,看来你们家生意不错。”
林州行说:“过奖。”
岸边风浪不大,有玩香蕉船、拖伞的,还有皮划艇和摩托艇,还可以带上简单装备坐快艇在浅水区浮潜,林州行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张通行卡,可以无限次使用,柳唯拉着邓清要全部都玩一圈,涂亮亮赶紧跟上。
回来的时候,三个人身上都湿透了,水珠在皮肤上跃动,弹性布料紧紧裹着年轻的身体,曲线饱满优美,吸睛极了,收获了不少目光,柳唯蛮大方的,有人举起相机示意,喊了声“美女”
,她还摆了个姿势。
涂亮亮脸色黑如锅底,一声不吭地拿来了一条大浴巾。
邓清以长做绳,盘在手里拧了拧水,把湿透的额往后拨,露出整张五官分明的脸来,唇红齿白,水珠折射出奇异的闪光,挂在下睫上自动给人涂上亮晶晶的卧蚕,阳光晒久了,白皙脸颊上浮起两抹淡粉色红云。明明是素颜,却像是上了妆似的,身形修长匀称,健康又好看,漂亮的很夺目,赤脚踩上被太阳晒成温热的沙滩,她跑去找林州行要水喝。
在来来往往白花花的美好肉体之间,唯独林州行裹的很多,白衬衫虽然松垮地只拧着两颗扣子,下摆散开,但基本上一丝不露,下身是卡其色长裤,只露着一截脚踝,就连脸上也是一副大墨镜,遮住大半张脸,懒洋洋地躺在遮阳伞下面哪也不去,很像一只从海里捞上岸无所事事摊平四肢的海星。
因为刚刚才玩了一个刺激项目,邓清心跳未平,胸膛轻轻起伏,从林州行手中接过递来的海盐柠檬水,咕咚一下灌下去半杯,有人朝这边吹口哨,她没理。
林州行也没什么反应,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其实他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把这些人都杀了,眼睛挖出来。
但他的眼神遮在墨镜后面,所以仿佛还是面无表情。
邓清问:“你不玩?”
林州行简短回答:“晒。”
邓清轻哼一声:“娇气。”
涂亮亮把大浴巾披在女朋友身上,嘴上说着:“唯唯,你盖一会儿,擦擦干。”
柳唯一点面子不给,扭头就和邓清吐槽:“大男子主义,是不是?”
涂亮亮委屈:“我怕你冷。”
柳唯偏要说:“大方一点让人家看我,我才好看别人,你放心,看两眼不掉肉,那边的清凉美女,你也看呗,别挡着我看帅哥强壮的胸肌。”
涂亮亮不满道:“什么嘛,我也有,你摸我的!”
他一咬牙,做了个姿势挺起胸膛,柳唯一张五指就揉了上去,满意道:“挺软的!”
好姐妹要懂得分享,柳唯叫道:“小清,你也来摸一下!”
邓清怎么会动,只是站在原地捂着嘴笑,涂亮亮感到身后一道死亡射线,赶紧抱住自己:“别闹别闹,只能我老婆摸,男女授受不亲,小清你摸你自己家的去!”
“穿太厚了,海边包这么多干嘛。”
邓清就势调戏人,湿漉漉的手去拽林州行的领子,正巧赶上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冷飕飕地说:“大白天的别扒我衣服。”
可是邓清其实知道,不仅知道,而且还贴着人坐下来,挤着坐进一张沙滩椅,差点就坐在林州行腿上,勾着他的脖子故意道:“我还买了一款比基尼,蛮好看的,我明天要穿,怎么样?”
林州行把墨镜往下拉,悬在鼻梁,露出浅褐的瞳色来,冷淡道:“你穿什么关我什么事。”
“切,什么态度啊,不理你了。”
邓清笑嘻嘻地把人抛下起身:“我要再去玩。”
反正这人经常莫名其妙这种脾气,她已经习惯了,没什么所谓,有时候她觉得他像那种河豚,鼓起来之后只要摆在旁边自己就变得扁扁的,虽然喜怒无常,但是调节能力很强。
他们都在逐渐更了解对方。
人真是一个复杂的命题,一个矛盾的集合体,远观时看不清,距离近了也未必能读透,邓清觉得林州行有时候心机深沉,有时候又十分幼稚。
而林州行仍然认为邓清心如磐石,既然如此,那么就由他来做那蒲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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