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立马抱着方陶氏痛哭。
“有个童生爹就是了不得啊!欺负同村人都能随便揭过……”
方里正几人脸上浮现几缕尴尬。
看着何翠枝的目光却没有移动。
何翠枝心底略沉。
“秋童生这么大方?我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这事可以略过!”
“但有一点,秋童生替秋李氏承担了这罪责,想必也能写封悔过书吧。”
她可不信秋李氏撺掇下白村的人来找事,从而算计青砖大瓦房这件事,背后没有秋童生的身影。
至于青砖大瓦房怎么落到秋家手里。
还有比村里孩子读书需要安静之地这种理由更完美的吗?
秋童生不出来也就算了。
现在还替秋李氏冒头,别怪她把他面子狠狠扯下来,踩在脚底。
何翠枝心里冷哼。
方里正几人刚才已经给了秋童生面子,此时自然不好再让何翠枝吃亏。
无视秋童生面色涨红。
忙不迭开口:“能能能,是吧,秋童生!”
方里正几人眼中闪过警告。
秋童生牙齿磨得嘎吱作响:“去拿纸笔!”
秋树:“爹……”
秋童生狠声:“还不快去!”
秋树愤愤回家,路过秋李氏时,面色凶戾。
秋李氏一个激灵,痛哭流涕地抱住何翠枝大腿。
“翠枝婶儿,我错了!你有啥怨气撒我身上,别让我公爹写悔过书啊……”
何翠枝冷笑推开:“想要算计别人,就得有承受苦果的准备。”
片刻后,秋家大门轰然从里面阖上。
而何翠枝吹干墨迹,把签了秋童生大名的悔过书塞进怀里。
转头看向方里正和族老几人。
“村里不让我受这冤枉,我何翠枝也不是那冷心冷肺的人。”
“里正,我们家要做麦穗编制的活计,准备分摊给各家各户,价格论件计……”
方里正一时间有些不明白。
旁边族老反应倒是快:“是带全村挣铜板的意思吗?”
看到何翠枝点头,不管是方里正几人,还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哗然大惊。
一窝蜂围到了何翠枝面前。
“翠枝婶儿,你和我说下咋弄麦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