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进了房间。
光影斑驳,温暖柔和。
沈千鹤躺在柔软的床上,即使在睡梦中,她精致的五官也散着一种静谧的美。
她的长随意地散落在枕边,白皙的皮肤在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通透。
只是此时,她的眉头紧锁,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像是在做噩梦。
梦里,她被困在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中。
火舌蜿蜒舔舐着天花板,出噼啪作响的声音,浓烟滚滚,几乎令人窒息。
她倒在满是浓烟的房间里,没有一丁点力气。
痛,身体好痛。
耳边传来了小羽绝望的哭声。
她好想起来抱抱小羽,告诉她不要怕,可忽然,满屋子的大火像是有生命一样,化成一条凶猛的火龙,扑向小羽。
“小羽——”
沈千鹤从梦中惊叫着醒来。
额头汗湿了枕头,她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蜷缩起身子。
沈千鹤瞥了眼床头放着的黑色包装袋,眸光黯淡。
今天是小羽放暑假的日子,她要回趟沈家,把小羽接过来。
。。。。。。
沈家老宅。
一辆红色法拉利缓缓驶入车库。
车门打开,一位身姿曼妙、气质高雅的女子从车上下来。
她脚踩精致的高跟鞋,手上提着一款崭新的名牌手提包,昂挺胸,步伐坚定地朝着家门走去。
“呦!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林柔坐在沙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眼神如刀般锐利地盯着走进门来的沈千鹤。
一见到沈千鹤,她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与不满,阴阳怪气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还以为,咱们家这位大小姐攀上谢家的高枝儿以后,就不知道沈家的大门在哪儿了呢。”
正在餐厅里吃早饭的沈文远听到动静,放下筷子,朝客厅走去。
面对林柔的冷嘲热讽,沈千鹤却视若无睹,她甚至懒得与之争辩半句,只是默默换上拖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上走去。
就在她刚刚迈出两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父亲沈文远关切的声音:“千鹤,你回来啦?怎么也不提前跟爸爸打个招呼啊?吃过早饭了吗?”
沈千鹤微微转过头,眼神冷漠而疏离,淡淡地回应道:
“我回来是为了接小羽,没什么好提前打招呼的,再说以前我回家的时候,也不见你对我有多热情。”
说完,她便继续朝楼上走去,留下一脸尴尬的沈文远站在原地。
一旁站着的林柔见此情形,破口大骂:
“怎么跟你爸说话呢?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怎么着,现在你翅膀硬了,就不把养你二十多年的老父亲放在眼里了?你爸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轮不到你来甩脸子!”
林柔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旗袍,脸上的粉擦得很厚,嘴巴红的像是吃了小孩儿,一说话,整个人格外狰狞。
“上次你在医院打沐沐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今天大摇大摆地跑回家拉拉个脸给谁看呢?”
说完,她长叹一口气,表情有些哀怨地看向沈文远:
“老沈啊!我真是替你觉得不值,你说你,吃穿用度全给她最好的,还花大价钱送她出国整整六年,这么金尊玉贵养大的娇小姐,没成想,一朝有了靠山,就立马变成白眼狼了呀!”
“亏你还想着要拿出公司股份给她当嫁妆,依我看啊,就算你把整个公司的股份全给她,她也不会念你半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