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小子的一句话,使得初夏脑子“轰”
的一声就炸了,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爹娘和美英都没和她提过…
这一出接一出的,还让不让她活了?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一巴掌
“初夏,初夏”
赵玉兰趔趔趄趄进了屋子,一把扶住尚在发愣的初夏,上下打量,“伤哪了?给娘看看,伤哪了?”
“呵”
郑三巧气笑了,伸着自己血呼拉的手在赵玉兰面前晃晃,“他二婶儿,伤着的在这儿。”
“啊?”
赵玉兰愣愣的瞄着郑三巧那血迹凝固的巴掌,“这…这是初夏给伤的?不…不能吧?”
“他胖婶儿”
郑三巧手掌挪胖婶面前晃着,“你看看,你看看,我给扎成这样子,她赵玉兰问都不问一声,还想着赖帐。都觉得老二家两口子老实,现在,你可是看到了,老实人,就是爱干这种不老实的事儿。”
不管心中有多少疑问,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问出来,林初夏轻轻拍了拍赵玉兰的手:“妈,我没事儿”
接下来,她再次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和刚才所讲,毫无偏差,待她话音落下,胖婶立即和稀泥:“玉兰,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能怪孩子,也不能怪三巧,这事儿要我看,就这么着吧。”
言外之意,让赵玉兰别计较郑三巧差点儿打了林初夏的事儿,同时呢,郑三巧也别计较林初夏扎伤了她的事儿。
可是,刚才的风向标明显已经偏向了自己这边儿,郑三巧哪能就这么算了,当即伸过又开始流血的手:“她胖婶,你看看我这手,这得多少天不能挣工分?这一家老小的,可都张着嘴等吃呢。”
“你这是故意抠出血来了?”
初夏撇嘴打量着郑三巧的手掌,声音平静无波,“大伯娘,你和我有多大的仇?为了陷害我,可以自己把手扎到剪刀上,也可以把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再抠出血来,一个能对自己下得去狠手的人,对别人…呵呵…算了,我就不说出来了。”
“没法过了,这真是没法在一个屋檐下过了”
郑三巧放声大嚎起来,“我这整天被个丫崽子欺负,人家谁还瞧得起我?他胖婶,今天这些事儿都当着你的面儿,不是我瞎编吧?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大伯娘,你也不用装可怜”
“啪!”
初夏苍白的脸上立时多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子,她想要说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冒不出来,她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赵玉兰,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玉兰避开她的视线,看向郑三巧:“大嫂,孩子我打了,您消消气儿,这事儿,都是我和宝河的错,我们没教好孩子,大嫂,咱们是一家人,以后该在一个屋檐下过还是得在一个屋檐下过。”
“好吧,就先在一个屋檐下过着吧。”
郑三巧站起身,冲还在犯愣的初夏叹口气,“初夏,挨了你娘的打,你是不是打心眼里悢大伯娘?你这孩子啊…算了,等你再大两岁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