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心想,还是不认识啊。
“你把我爹爹怎么了?”
宛茸茸避开了不想回答的问题。
宛无源没看到她眼中的诧异,或者是害怕,有的只是完全的陌生。
他一时有些不敢置信,手中的力道一紧,语气都是压抑的怒意:“你把我忘了!”
脖间的力道更是令人窒息,宛茸茸被迫扬起头,看着他,心想,这人到底是谁,跟自己很熟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之前漆离说的宛无源,心里一惊,心想,难道他就是宛无源?
“而且你居然喊一个无关之人爹爹!宛茸茸为师教你十多年,就是教你胡乱喊人的?”
他说一句,手中的力道便重一分。
宛茸茸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脸被涨的通红:“宛无源,你教了我十多年,你现在是想杀我吗?”
宛无源看她倔强的模样发出一声冷笑,眼中都是癫狂,身体近乎和她相贴,阴冷的目光盯着她的和宛源芜愈发相似的眉目看:“我怎么会杀你,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你要干什么?”
宛茸茸瞬间就毛骨悚然,她试图挣脱他的禁锢,但是能力和他相比实在天壤之别。
宛无源松开了她的脖颈,捏着她的下巴,低头贴近她的脸,一双清冷的眼眸盯着她:“我要带你走,让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
“你有病啊。”
宛茸茸愤然地骂了句,然后
感觉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她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宛无源将她抱入怀里,指腹落在她的眉眼上,唇边扬起一抹失而复得的笑。
将她抱起,就飞离了魔界去往雪阳。
等随疑到魔界的时候,发现整个安乐殿四周弥漫的都是血腥味,寂静无声。
跟着他跑来的宋轻云一看,脸色倏地一沉:“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随疑快步走进屋内,没有看到宛茸茸的身影,心瞬间坠入深渊,他急忙推开温泉房的门,寂静无人,连龟龟都没有踪影。
“宛茸茸!”
他喊了声,但空旷的屋内只有自己的回声。
宋轻云在屋外,弯腰探看倒了一片的暗卫,见他们身上的血迹的半干未干,看样子死了有段时间。
看起来情况很不妙,急忙朝随疑说:“随疑,你别着急,我去看看漆离在哪里。”
他说完就急忙离开,留下随疑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屋内。
随疑站在床边,寒意从脚底窜入四肢百骸,冷的他脸色发白。
一瞬间气血翻涌,他急忙捂着心口强压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再睁眼扫了眼屋内四周,发现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她应该没有受伤。
想到这一点,他慌乱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手在身前结了个法印,屋内的空气都凝滞,随疑辨别着屋内的气息,等发现宛无源残留的气息,他脸色一沉:“宛无源果真是你!”
他转
身就往外走,宋轻云也匆匆忙忙地赶来:“随疑,漆离也不见了,整个魔界的人像是被控制了,没有什么反应。”
随疑听他这么说,视线落在不远处站的一个侍卫,迈步走过去,看到他眼中的混沌,脸上闪过厌烦:“这里被宛无源立了摄魂阵,漆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连自己的地盘都会被别人破坏。”
他直接飞身而上,飞快地破了这个阵法,直落到地面,朝那个清醒过来的侍卫说:“跟你们的顾沁姑娘说,漆离被雪阳的人带走了,要人去救。”
他说完就往外飞去,宋轻云急忙跟上去,问道:“宛茸茸是被宛无源带走了?”
随疑:“嗯,我们去雪阳。”
“怎么是他?他怎么发现宛茸茸在这里的?”
宋轻云以为雪阳和漆离交好,肯定不会怀疑到漆离的头上。
“漆离去了雪阳几天,宛无源自然会对他下手,监视这个蠢货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随疑跟他解释了几句,就不想多说了,“雪阳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这些天,随疑对外界的消息,大多是顾沁说的一些小道消息,那些小道消息真实性极低。
他想知道宛无源在雪阳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雪阳这段时间都在筹办宛无源和沈微纭的婚事,本来是定于下月初的婚期,但是好像提前了。”
宋轻云说完,想到现在的情况,瞳仁一缩,“宛无源不会是想要借沈微纭的名头,
把宛茸茸给娶了吧?”
他说完就被随疑横了眼:“他也不怕戳脊梁骨,舅舅娶侄女,滑天下之大稽。”
宋轻云只是心里有顾虑,才会胡思乱想。
随疑心里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他不会让宛无源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