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身上没有铁索了,她都不能顺着铁索找到他了。
只能无聊地坐在他之前的地方,看着那把剑,心想,随疑能把以整座山为封印的铁索去除,为什么这把剑却这么难呢?
她也不太懂这些,之前涉猎的书籍,她只看过各种神剑的描述,没看过实物。
盯了会,她也放弃了,随疑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解决的事,她更别说了,还是安稳地躺下比较舒坦。
她一躺下感觉地面有点硬,还是乖乖地爬到乌龟的背上去。
摸了摸也闭着眼的龟龟,就安详地闭上眼,打算睡个好觉。
现在这里因为有冒着热气的水潭,四周的温度都很适宜。
她闭上眼没一会,就陷入了梦乡。
*
随疑从深谷外回来,就看到乌龟
上睡着一个缩成一团的人。
他看了眼不明白,她明明只是小鸟,怎么喜欢在乌龟壳上睡觉?
随疑淡漠地收回目光,将手里折来得树枝,丢在地上。
他又从袖口掏出一棵小种子,放到有土壤的地方,手一挥而过那颗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
没一会就长成了一棵大树。
随疑看着树还有树枝,再次掏出刚看的饲鸟手则,见所需的都准备好了,这才收回手。
转头看向还睡着的人,心想,这只小凤翎鸟若是还敢再往死里长,那他会考虑先把她捏了。
正睡得香的宛茸茸,可能是感受到了随疑的无比恶意,更是缩的紧,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额头都是冷汗密集。
“救……命……”
她虚弱地喊着,手紧紧地抱着自己。
随疑听觉敏锐,听到她的梦语,慢步走到乌龟身旁。
乌龟发现了自己主子的气息,慢腾腾地抬起头,张了张嘴表示自己饿了。
随疑直接一巴掌,把它的脑袋拍缩回去,但是乌龟又委委屈屈地冒出一个脑袋,蹭蹭他的手心。
他站在一旁,没搭理乌龟,看宛茸茸咬着唇,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眉心的光痕也在闪着光,说明她的意识在受到危险。
随疑伸手按在她的眉心,想知道她的梦是什么,但是他没成功。
她的意识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容器,打不开。
他眉心拧起,觉得她看起来纯粹干净,但实际上秘密很多。
其实单从
她的身世就能看得出,她的存在本身就不简单。
随疑怕她在梦里被吓死,手按在她的太阳穴,用身上恢复过来的妖力,帮她清心静气。
沉浸在噩梦中的宛茸茸,感觉眼前的一切都灰蒙蒙的,失了真,潜意识产生的恐惧被削弱。
她缓缓地睁开眼,就看到随疑盯着自己看。
吓得她心猛地一跳,瞳孔一缩,静了片息才缓过神来,心有余悸地说:“你怎么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随疑看着她明显从紧绷到放松的身体,眉梢微扬:“呵,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本君可以让你直接死。”
“……”
她生无可恋地坐了起来,按着还有点头疼的脑袋,“不是,我其实刚才梦到很奇怪的东西。”
随疑听着她的话,没讽刺她胡思乱想,耐着性子问:“什么?”
“就是书,我本来正看着一本书,突然变成了我被人追着杀,”
她努力地回忆梦里的事,眼睛看他的神情,见他没有任何变化,话音顿了顿,觉得自己和他说,他应该也不能理解,也懒得说的了,“反正就是噩梦。”
她将凌乱的头发弄好,就从乌龟上爬下来,看着他,想到自己还有问题没问,急忙拉着他问:“我眉心是不是有奇怪的痕迹?”
随疑看她指着眉心,这本是他共生果的标记,但是这些不能告诉旁人,随口说道:“这是食用同灵果后,会遗留下的痕迹。”
随疑怕她多问,说完就转身
离开。
宛茸茸摸了摸眉心,还是不解,跟在他身后问:“那会影响我的身体吗?”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人,啧了声,故意说:“会立刻死亡。”
他说完,看到她震惊的嘴脸,唇角扬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笑。
宛茸茸注意到他唇角的弧度是笑意,想到自己吃了这么久的同灵果,也一直没死,明白过来他在开玩笑,顿时横了他一眼:“无聊。”
她也懒得追着问,转身就发现一棵引人注意的大树:“?”
这树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