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佳恩盘算着怎么让这人放开自己,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沈尔尔,为什么喊我二哥?”
这人喝酒怎么变成麻烦鬼了?一会儿让人给他脱衣服,一会儿又问一些无厘头的话。
沈佳恩撇了撇嘴,“他们不都是这么喊的吗?”
“你是他们?”
陈淮礼一手勾着她的腰钳制住她想要下去的动作,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以前对我指使的那个沈尔尔去哪儿了?对我这么恭恭敬敬的你是不是换了个人?学这么乖巧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所图谋。”
陈淮礼一句接着一句一连串的问题,让她张口也不知道该回哪一句。
“沈尔尔。”
陈淮礼直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我不想听你喊我二哥。”
“怎么了?”
一个称呼用得着这么纠结吗?
下一秒人被陈淮礼勾进了怀里,“喊我陈淮礼,我做不了你二哥。”
‘二哥’这两个字把两人的身份蒙住局限性,不是不能做,而是他的心思注定让自己做不了她嘴里的二哥。
一口一个二哥,让他想靠近的心思,反倒越来越远了,这两个字不就是在拒绝吗?
良久怀里的人都不回话,男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像是无奈至极。
空气在流转,陈淮礼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也不规矩,一下又一下的扫过背后的腰窝。
沈佳恩被摸的痒了,想要伸手推开他,“陈淮礼你是不是喜欢我?”
耳边是她温热的气息,嘴里是挑明他藏在心里最隐晦的事情。即使是喝了酒,这句话也像当头一棒让他瞬间清醒,让他本就忐忑的心里更加七上八下的。
男人的身体一愣,满是醉态的俊脸愈薄红一点,绷直了唇线,心底最深处的事情被当事人挑穿,流转的空气中氛围也愈渐尴尬。
很久很久,沈佳恩才听见陈淮礼沉闷的嗓音响起,“嗯。”
沈佳恩退开他的怀里一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收紧手臂,拉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
房间里很安静,陈淮礼抿着唇一声不吭。艰难地舔了薄唇,深邃晦涩的视线游离着。
沈佳恩目不斜视直直的落在男人的薄唇上。
突然,唇齿间传来的温热触感?,浓烈的气息在提醒陈淮礼,沈佳恩在向自己主动。
沈佳恩在向自己主动。
她在主动。
唇齿间的酒味辗转在两人的唇间。
“浴室?”
脖颈忽然一麻。他的唇咬在她的颈侧,“可以吗?惯了你那么多次,就将就我一次。”
夜晚浓烈的袭来,漆黑的气息卷的人喘不过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某些人哪还有刚才醉酒的样子,孜孜不倦的模样让沈佳恩坚信刚才某人让自己解衣服是不是在忽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