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婶子她们一干人夸魏宝儿的声音不小,再加上魏家的离得也近,全都一丝不落的听到魏福儿的耳中了。
魏福儿很不舒服,总有一种属于她的东西失去了的感觉。
明明张安平是喝了她采的人参水退烧,结果魏宝儿送了一碗不值钱的糖水,就好像功劳都到了她身上一样,全都在夸她。
不是喜欢当好人吗,今天就让她好人当到底。
魏宝儿对这个好堂姐无感,看她挡在自己面前,毫不客气的问了句,“有事儿?”
好狗不挡道知不知道。
心里有了想法,魏福儿忍住了,她笑了笑,“堂妹这话说的,我就是看你从张家那边回来,过来和你打个招呼。”
“不看我都不知道,妹妹有这么多糖。”
魏福儿一副温和的样子,“妹妹这么善良,既然有糖的话,要不多泡些糖水出来给各家,给昨天受惊的同伴们都分一些,他们可都是咱的好朋友。”
魏宝儿眯了眯眼,合着是打这个主意呢。
她堂姐是傻子吗,觉得她像冤大头?
那可真抱歉,要让她的好堂姐失望了,继承了魏老三的“优良传统”
,魏宝儿一向不知道面子为何物。
“那可不太行了,我为人比较小气,比不得堂姐大方,要是没记错,你上次采来的人参还剩下好大一块呢,堂姐既然有这份心,不如用剩下的人参煮了水,给各家受了惊的同伴们都分一些,趁着现在还没感冒,预防一下,毕竟大家伙受惊有你们家一半责任是没错的。”
“我就不耽误堂姐散好心了。”
看着魏福儿的脸色越来越差,魏宝儿笑眯眯的,哼着曲儿蹦跶走了。
苗珹斐看着蹦蹦跳跳走了的魏宝儿,默默跟上。
从始至终,没给魏福儿一个眼神。
只剩下魏福儿一个人铁青着脸站在原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很快就有好几个人去找老村长说这事儿了。
不少当爹娘的正担心自己孩子会不会烧呐!要是烧了,那可是麻烦事儿一件,再说了,这件事本就是如魏宝儿所说的那样,和魏老大一家脱不了关系,就算他不承认和人贩子同谋,当初也是他非要给人贩子担保,才出的这事儿。
魏家拿人参出来,是应该的!
钱婶子气愤道:“村长,不是俺们非要贪人参,是这人参,是魏家欠俺们的,他该拿!”
“是啊,我家孩子现在是没生病,可那看着蔫了半天了,依我看,就应该让魏家把人参拿出来,咱村受了惊的小孩们都喝一碗人参水预防一下,等真出了事儿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而且本来就是他不安好心和人贩子串通好才出这事儿的,口供都对上了,现在还不承认,读书人心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