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柴柴做了驅蟲後,章煬先把沈鬱和柴柴送了回去。
第二天,章煬又屁顛屁顛跑到許江沉店裡,只是這次他帶了點特別的東西。
是昨天在車上沈鬱拿給他的小盒子,盒子裡面是一塊精緻昂貴的手錶,是他花了大價錢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全球也只有寥寥幾塊而已。
今天是許江沉的生日,章煬可是特地記著的。
他想給許江沉一個驚喜,拿了那塊手錶揣在兜里,哼著歌兒悠哉走進寵物醫院。
今天店裡沒什麼客人,許江沉坐在靠窗的桌子邊正低頭聚精會神地看著手裡的東西,他的手邊放著一個背包,桌上放了很多書。
要不是他了解過許江沉的的確確是個大三學生,章煬還真不信許江沉的年齡,不然他那身老沉穩重的氣質,誰能想到他才二十出頭。
許江沉很入神,連章煬進來了都沒發現。
章煬放輕腳步,悄悄湊了過去,然後趁著許江沉不注意,迅抽走了他手裡正在看的東西,「看什麼呢?這麼著迷。」
那是一張照片,時間有些久遠,照片微微泛黃,照片中依稀能辨認出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女人懷裡還抱了個年幼的孩子。
章煬盯著女人,覺得這個女人和許江沉長得真像。
許江沉沉下臉,章煬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要生氣的表情,他語氣中帶了幾分薄怒,「還給我。」
第63章失火
章煬突然意識到照片中的女人是誰,臉上嬉笑的表情馬上沒了,訕訕把照片還給許江沉,尷尬笑笑:「對、對不起啊。」
他不知道許江沉在看媽媽的照片,他知道許江沉很小媽媽就去世了,父親又是個賭鬼,現在還在監獄裡呆著,家裡就只有他和重病的奶奶相依為命。
許江沉沒理他,收起照片夾在課本里。
他瞟了一眼收拾東西的許江沉,討好似的把禮物從口袋裡掏出來扔到許江沉面前,他昂著脖子,像只高傲的天鵝,「吶,送你的。」
許江沉看都沒看,低著頭繼續動作,直接拒絕,「不要。」
章煬以前也經常給他送東西,無一例外都被許江沉無情回絕。
章煬厚著臉皮,又把禮物朝他面前推了推,打斷他寫作業,「這是生日禮物,我給你買了你就得拿著,本少爺還從沒特地給人買過生日禮物呢,能不能給本少爺一個面子。」
聽到生日禮物,許江沉寫字的手頓了一下,章煬見他還無動於衷的樣子,忍不住催促道:「你都不好奇是什麼嗎?不打開看看?」
章煬是個急性子,不等許江沉自己拆開就說了是什麼,「怎麼這麼悶啊你,是塊手錶,你趕緊帶上我看看好不好看。」
章煬就差沒親自給許江沉拆禮物了,許江沉清冷的眸子抬起盯著看了章煬幾秒。
「好好好,我給你拆行了吧。」章煬實在等不下去了,直接拆開禮盒拿出裡面的東西,然後一把拽過許江沉的左手,把他腕上那塊廉價的破表摘了下來隨手扔在一邊,緊接著把那塊做工精細的名牌手錶戴在了他手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給許江沉反應的機會。
章煬滿意地看著許江沉戴著手錶的手,他的手指本就修長白皙,骨節根根分明,那塊手錶就像是為他量聲定製的一樣,戴著好看的緊。
「我就說適合你,果然好看,不愧是我的眼光。」章煬自戀說道,還讚許地點點頭。
「你。」許江沉低頭看了自己手上的表,雖然不認識這個牌子,可做工和質感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更不是他這種人能戴的起的。
許江沉作勢要摘下來還給章煬,章煬忙雙手上前捂著他手腕上的表不讓摘,「哎哎,你敢摘下來試試,都說了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你怎麼不知好歹,況且你都戴過了,還給我我也是扔了,不許摘!本少爺才不要別人用過的東西!」
章煬是故意這麼說的,許江沉沒轍,他說:「章少爺,我並沒有讓你給我買東西。」
章煬氣的咬牙,這個油鹽不進的死木頭,他眼珠子一轉換了個說法讓許江沉收下禮物,「東西你戴過了我是肯定不會要的了,要不然這樣,你什麼時候買了塊的再還給我。」
許江沉沉默了幾秒,「多少錢。」
章煬以為許江沉這回沒辦法了吧,光靠許江沉在這寵物醫院打工,一輩子也買不上那塊表,他也就得戴一輩子。
他沒聽清許江沉的話,「什麼?」
「表,多少錢,我會還你一塊的。」
章煬無語在原地。
他沒敢說出手錶的真正價錢,就隨口編了個還不夠零頭的五萬塊。
但對還在上學的許江沉來說,五萬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
「好,我會還給你的。」
章煬恨地牙痒痒,偏偏還對許江沉沒辦法,不過好歹許江沉現在不是非要把表還給他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章煬賴在寵物醫院不肯走,許江沉自己忙自己的,選擇性無視章煬。
下午66續續來了些客人,許江沉忙碌起來,章煬也不嫌無聊,坐在寵物醫院的凳子上津津有味看著許江沉忙活,偶爾許江沉忙不過來,章煬還幫他打個下手。
章煬餓了,點了兩份外賣,下午許江沉忙的差不多了,準備吃自己從家裡帶的盒飯,章煬只看了一眼就把他的盒飯搶了過來,然後把另一份外賣推到許江沉面前,「你那都什麼,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