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吸气可不是害怕,不过是这段话气用得比较多。
“南璃外戚专权,大昱内部腐败,夏启好高骛远,北方强征多收,带来的结果就是民不聊生,如若前者不防就继续下去,今日全当桑莞胡言,如若后者,我想……”
姒衡轻抿了一口茶,缓道:“我想,夏启摄政王会更有资格做顾将军的聊天对象。”
“战争的可怕,只会成为喂养怨恨的饲料,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相反,我就是因为想过太多次,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和平,至少这些自现在而言,不会再起兵戈。”
顾晚的话没有明确的表态,大抵是心中天平过稳。
“和平也能促成战争,反之,杀戮也可以带来和平。”
姒衡语气不轻不淡,也就言尽于此了,反正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便向顾晚请辞。
一场谈话就这样快地落下帷幕。
顾晚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曾经也有一个人坚定地告诉她,女子何不可为将为相为帝,平息风波一统天下,还来太平盛世,可那个人,最后因为她的犹豫不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异国埋骨。
桑莞与那个她,所思所想何其相似。
“常念,我是不是太胆小了,你。。。很失望吧,一定是的。”
顾晚自问自答,许是在追忆故人,又许是在遗憾些什么回不去的过去。
“姑姑你肿么了?居然有人能给你说自闭?”
顾幼幼倚门,幸灾乐祸。
顾晚:“……”
*
“下雨了。”
绵绵雨丝落于掌心,构不成雨滴,应不会太大。
姒衡立于屋檐下,接着细薄的雨。
“恩人姐姐,您很在意这片大6吗?为什么会对顾晚说这番话?”
银霜跳了出来。
她又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谈何在意?
“神界有条律令,快穿历劫者皆不可为皇为帝,统宰天下,哪怕是无意识下凡,违者,酌情九幽百年关押。”
银霜:“蛤?她和恩人姐姐有仇吗?”
“算不上仇,我只是在她动摇的心上,趁机加把火而已。”
姒衡运灵力点燃一小小火光,听着那火光被细雨浇出滋滋的声音,又始终不灭,而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