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把它摘了?”
萧茹云闻言,呆愣的看向为母亲续命的氧气罩,叫她怎么下得了手?
砚青也看向萧妈妈,想了一下搂住好友道:“先看看吧,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算了,大家一起努力来陪茹云度过难关吧,比起更幸苦一点,要茹云一辈子在杀死母亲的自责里度过,还是幸苦一点更值得。
果然,萧茹云立刻露出了笑脸,抓住砚青的手道:“谢谢你砚青,呜呜呜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萧妈妈以前对我也很照顾,她还烧饭给我吃过呢,她也是我的妈妈,现在我们先去找房子,至于你的工作……我已经帮你找到了!”
现在让萧妈妈去了,茹云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如果她已经不爱西门浩了,也还好说,现在她已经很难过了,不能出意外,既然要拖的话,那就一起赚钱吧,一个月五千而已,两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月还凑不到五千块吗?
“工作?真的找到了吗?一个月多少钱?”
茹云激动的起身抓着砚青,眼中有着看到新希望的期待,就她的文化水平,除了服务员和收银员,能找到高薪工作吗?
砚青抓抓侧脑,很是难以启齿,吱吱唔唔道:“白……白翰宫集团!”
白翰宫?萧茹云收拢秀眉想了想,后摇摇头:“没听过!”
啊?某女怔住,没听过?云逸会名下遍布全世界的五星酒店,她居然没听过?也对,马来西亚好像还真没有这酒店,不知道也不为过,还以为她知晓那是由西门浩负责的国际企业呢,不知道就好,挑眉道:“以你的文凭不好进去,不过我干爹好说歹说也是局长,我让他托关系把你弄进去,不过最多也就是个打印文件的活,在你的能力范围,可能有点苦,但一个月六千块工资呢,我一个月还是三千,房租我全付,你每个月留一千,怎么样?”
“打印文件?一个月六千?”
这么多?那太好了,兴奋道:“好啊好啊,我愿意去,砚青,你是我的福星,太感谢你了!”
握着好友的手不断的摇晃,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砚青尴尬的回以一笑,如果她要知道那是由西门浩负责的地盘,还会谢她吗?是的,她就是要让西门浩看看,这个从小就爱着他的女人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非要让他内疚一辈子不可,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工资确实很丰厚,要不是她一心精忠报国,都想改行了。
一个半月后
“老大老大,快看,柳啸龙回国了!”
缉毒组内,李隆成悄悄将一份资料送到了砚青手里,后偷偷看了一眼办公室才走回自己的岗位,那样子,好似深怕被郝云澈发现一样。
回国了?砚青快速翻开资料,嘴角上翘,郝云澈,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吗?白痴,偏头小声道:“阿英,你立刻帮我查查,柳啸龙最近会有什么不法活动!”
“老大,您又来了,我们上哪儿去知道他能有什么活动?”
李英为难的撅嘴,现在柳啸龙的案子南门警署已经不负责了,见老大愁眉不展就眼睛一亮:“有了,老崔,你不是有个堂妹在刑事组吗?我好像有听到刑事组最近在负责云逸会一个小案子!”
“嘶!”
老崔摸摸下颚,点点头:“老大,确实如此,最近在郊外一家废弃工厂里发现了四十条男尸,刑事组正在调查,听小妹说过几次,好像始作俑者就是云逸会的一个毒贩,因为交易时起了冲突而杀了不少人,叫什么……对了,叫王彪,云逸会里一个小人物,要知道柳啸龙的行程,或许刑事组的人知道!”
刚想叫人去查王彪时,又无力的忍住,这郝云澈仿佛就是跟她过不去,只要和云逸会沾边,都不让提起,更别说调查了,砚青暗暗沉思了一会,拧眉道:“刑事组,那不是凌修的地盘吗?呕……没事没事!”
话还没说完,便伸手捂着嘴垂头干呕,快速摆手:“最近可能吃泡面多了,胃出了点问题!”
大伙都很是担忧,老崔拍拍砚青的肩膀:“泡面里含有很多危害身体的物质,这样,我这里还有八千块,老大,您拿去吧!别吃那玩意了,待会去医院看看,凌修那里,算了吧,您和他向来就不对盘,不会帮我们的!”
接过卡,砚青沉重的攥住,最近萧茹云每天都陪着她吃方便面,很是过意不去,可如今还欠李隆成两万,几番挣扎,又把银行卡还了回去:“老崔,这些年,你们跟着我吃尽苦头,没带你们出人头地还功亏一篑,你儿子刚上初中,留着钱给他上大学用吧,我有办法弄到钱!”
老崔面露苦色,还真把卡收了回去,这钱算是家里最后压箱底的了,要拿出去了,老婆一定会骂死他的,无奈的长叹:“我真恨为什么没有个有钱的爹,老大,对不住了!”
“没事,谢谢你们,我发誓,一定会夺回队长的职位,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下班吧!”
率先起身走了出去,丢人呐,居然混到这个地步。
大伙无不垂头,都很想伸出援手,却能力有限,都是一帮穷光蛋。
李隆成见砚青走了后才嘟囔道:“哎,要我怎么开口让她还钱?”
“哥,你有没有良心啊?老大现在每天都吃方便面了,你这个时候让她还钱,不是逼她吗?”
阿英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居然这么没良心,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就是,老大以前冒着生命危险救你时,你小子都忘了?”
大伙纷纷唾弃,让李隆成面红耳赤,也委屈至极,抓了一下板寸头摇头道:“你们哪里知道我的苦楚?最近谈了个对象,本就对我做警察不满了,人家要房子要车,我爸正到处借呢,我妈让我问老大要钱的!”
他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七了,同学们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就他还光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