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给彭云奇找不痛快,又故意搅黄给你安排的相亲,你觉得这只是周末不回家的问题?!”
庄镇山的指责有理有据,且每一条都指向了孟归南,庄雁鸣压抑了多年的怨怼突然毫无征兆地尽数迸了出来。
庄雁鸣面无表情地看着庄镇山,一字一句说道:“如果您对我实在不满意,建议您再生一个或者把外头我的另一个弟弟接回家里来,算算岁数,他也该有十五岁了吧?从头培养,我认为是个不错的选择,您觉得呢?”
庄镇山倏地站起身,扬起手给了庄雁鸣一耳光。
庄雁鸣被打得偏过脸去,他舔了舔嘴角,看着气得浑身抖的庄镇山,为揭开这个家的遮羞布而道歉:“抱歉。”
庄镇山对家庭完整度的重视几乎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即使庄鑫烁是妻子偷情生下来的孩子,而他的情妇也早在十几年前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但在外人眼中,绿栖山半山腰的那栋别墅里住着南城上流社会少有的和美的一家人。
庄镇山弯下腰,拍了拍庄雁鸣受伤的半边脸,声音里充满压抑的怒火:“你是我最听话最懂事的一个儿子,最近生了什么,又是谁带坏了你,我会查清楚。”
庄雁鸣的心脏重重跳了几下,他咬紧了牙,生生压下胸腔里激荡的情绪化成的将要说出口的尖锐刺耳的言语。
先前和庄镇山对峙时的桀骜神色在一瞬间消散,庄雁鸣抬起头看向庄镇山,眼中流露着像是被庄镇山的话伤害到了的难堪和伤心。
“我为我刚才的话向您道歉,我只是最近太累了。”
说到底,这只是父子之间的矛盾,庄雁鸣服了软,庄镇山的火气便消了大半,他站直了身体,俯视着庄雁鸣:“你只要清楚明白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我是不愿意管你太多的,你是这样,昭炀也是这样。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但作为父亲,有责任把你们往正确的路上引,你要明白我的苦心。”
庄雁鸣顺从地回答说知道了,庄镇山疲惫地冲他摆了摆手:“去忙吧。”
接下来将近一周的时间里,庄雁鸣都没去过知春苑。等情绪完全冷却下来后,他开始后悔那天早上和庄镇山生了争执。
表面上这件事是过去了,或许是因为庄镇山意识到确实将庄雁鸣逼得太紧,又或许是因为庄雁鸣现了他对这个家的不忠,心虚之下没再干涉过庄雁鸣的私人生活。
调查自己的儿子的私人生活说起来是件很丢脸面的事,凭庄雁鸣对庄镇山的了解,他应该只是放一放狠话,并不会真的去做。
庄雁鸣为了证明自己和从前那个行事妥帖周全的庄雁鸣并没有任何区别,这段时间除去必要的应酬,几乎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用这种他惯用的方式去平息庄镇山的怒火。
很快就到了年关,孟归南憋了挺久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庄雁鸣打电话控诉他:“你不会是那种得到了就不在乎了的渣男吧?!”
庄雁鸣接到他的电话时正坐在庄家别墅二楼的阳光房里上,外面下了雪,噼里啪啦的烟火在漆黑的一片的夜空上炸开,他将手中烟蒂的小小火星摁灭在烟灰缸里,笑着说:“想我了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作者有话说】
南:后悔和庄雁鸣谈恋爱了这王八蛋敢吊着我!
第49章彼此眼中沉沦的自己
“对对对……”
也许是下雪的缘故,信号有些差,庄雁鸣明明将手机贴在耳边,却觉得孟归南的声音听起来很远,他站起身,走到阳光房的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了,下一秒他很清晰地听到孟归南说:“我好想你啊,庄雁鸣。”
风把雪花吹了进来,落了庄雁鸣满脸,他握紧了:“你在哪里?”
“在家。”
“二十分钟。”
挂了电话,庄雁鸣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推门出去时,正好看见庄昭炀睡眼惺忪地从楼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