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不知哪个词触碰到了庄雁鸣敏感的神经,他眼底涌动的欲望在一瞬间消失,重新变得无波无澜。
庄雁鸣放开他,下了床,扯掉领带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紧闭,连丝热气都没能飘出来,玻璃很快变得模糊,孟归南不再盯着那扇门,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庄雁鸣这个澡洗得有点久,孟归南都快睡着了,才听见浴室门开合的声音。
积蓄已久的白色蒸汽喷薄而出,庄雁鸣从雾气中走了出来。他的下半身只裹了条浴巾,头没吹干,尾的水珠沿着遒劲的肌肉线条往下滚落。
肩宽腿长,身材健硕但并不夸张,附在骨骼之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
禁欲端庄的西装之下,原来是这样一副好身材。
孟归南目送庄雁鸣走进衣帽间,再出来时,他穿上了一套藏蓝色的睡衣,随手将浴巾丢进门口的脏衣篓,然后出了门,全程都没看孟归南一眼。
庄雁鸣情绪如何孟归南并不关心,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他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九点,孟归南闲着没事做跑到负一楼的影音厅挑了部高分的喜剧片打时间。
屏幕上的亮光照亮了他时不时咧着嘴角的大笑,一个半小时的电影很快就结束了,从电影里获得的快乐却没消失,走出影音厅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哼着电影的片尾曲。
三楼的书房亮着灯,门没关紧,从门缝里透出来一道细窄的光条。
孟归南路过时,闻见了从门内飘出来的很浓很重的烟味,他往里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看清。
洗完澡,孟归南躺到床上,阖上了眼睛。
最近每天都睡得很早,他的作息已经回归正常,今晚同样可以拥有一个非常充足的睡眠,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由衷的幸福。
半梦半醒间,孟归南感到身侧的床铺往下沉了沉。
意识已经在溃散的边缘,无力支撑他去思考即将和庄雁鸣同床共枕这件一直困扰着他的事。
沉下去的床铺回弹,壁灯缓缓亮起暖黄色的光。孟归南眯缝着眼转头看向庄雁鸣,喉咙里闷出一个疑惑的音节。
庄雁鸣指着露在被子外的,散着温暖的卡通小猪的图案,问:“这是什么?”
孟归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电热毯。”
“你没睡过啊?”
“你冷吗?”
“冷啊。你这房子里的三恒系统也太鸡肋了,室内温度才二十,还有这么多大玻璃,你不冷吗?”
“我不冷。”
庄雁鸣掀开被子,“扔了。”
“冬天没它我会死。”
孟归南死死扒在床上,阻止庄雁鸣伸手去扯电热毯的动作。
庄雁鸣硬扯了两下,没扯动。
他站在床边,垂眸看了孟归南几秒,像是妥协了,又将被子拉了回来,铺好,上了床。
孟归南松了一口气,他掖了掖被角,把自己全身上下密不透风地包裹在被子里。等房间里暗下来,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往床边挪了挪,和庄雁鸣拉开距离,打算继续那场被打断的睡眠。
忽而一只手探过来,孟归南猛地睁眼:“你干嘛?”
庄雁鸣没说话,下一秒,他翻身而起,把孟归南整个人压在身下。
不同于先前那个浅尝辄止算得上克制的亲吻,庄雁鸣死死攥着他的手腕拉高压在头顶,另一手空出来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松开齿关,强势地抵了进来。
孟归南的身体只僵硬了一瞬,在庄雁鸣伸手去解他胸前的衣扣时,他没有阻拦。
一只手从潮热的被褥里伸出来,拽掉了电热毯的插头,断了电,电热毯很快就失去了温度。
庄雁鸣松开他,将他翻过来,转而去握他的手。
从指尖到指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