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暮寒珏说临时有事的短信后,余依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暂时不去担心暮寒珏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静了。
热闹非凡的酒店外有家药店,余依背着余栾,偷偷过去吞了颗避孕药才放心的跟了过去。
悠扬的乐声中,余依从后台入场,找到了刚应付完一众宾客的邓书婵。
“妈妈!”
余依小跑了两步,笑眯眯的牵起了邓书婵的手,“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呀,都艳压群芳了。”
邓书婵笑着刮了刮余依的鼻尖,“你舅妈走的早,我这个当姑姑的可不能给你表哥丢脸啊。”
余依帮邓书婵整理了一下旗袍上的褶皱,端起来侍者托盘上的果汁喝了一口,看着铺满粉色玫瑰花瓣的舞台上那张迎宾照。
邓杨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一手搭在女方的肩上,另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身侧,脸上挂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孟半夏身着华丽的淡粉色礼服,微微侧着身子,尖细的下巴扬起,脸上的妆容清新可人。
单说外表,那绝对是郎才女貌,满脸般配。
只是,无论怎么看,这照片上都少了些温馨。
余依收回了视线,满脸的疑惑:“表哥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怎么会突然就答应联姻了?”
邓书婵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你表哥孝顺,不想让你舅舅这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没了,这才答应的联姻。”
余依皱眉,“那表哥愿意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你表哥那个孩子你也清楚。”
邓书婵说:“他一直对结婚没什么愿望,就喜欢研究他那些个学术前沿的论文,而且年龄也不小了,早点定下来也不是坏事。”
余依垂下了眼睫,并不太赞同这话。
不管怎么样,结婚这么大的事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喜欢的人才行呀。
这样贸然而为,婚后未必就会有幸福。
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穹顶的几盏射灯齐刷刷的将光线对准舞台中央。
主持人热络的活跃起气氛,邓书婵也听着安排和邓书勤一起先退到了后台。
孟半夏挽着邓杨的手臂,缓缓从高处的阶梯走下来,顿时万众瞩目,下面的讨论声骤起。
“孟小姐好美啊!像优雅的白天鹅一样!”
“这邓家可真是捡了大便宜了!要是我有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做梦都要笑醒啊!”
……
与此同时。
暮寒珏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悠闲的端着一盏茶水。
茶香仅在鼻间轻轻一过,茶水并不入口。
他的眼睛是很少见的纯黑色,瞳孔和虹膜之间的界限并不清晰。
若不是十分相熟的人甚至都难以从这双深邃的凤眸中看出他的情绪。
张明山低眉顺眼的在他面前站着,却不敢直视这个年轻人的眼睛。
明明这是在张家,暮寒珏却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茶不错。”
暮寒珏没抬眼,将茶水倒进了茶盘中。
张明山赶紧道:“我这还有好茶,寒部若是喜欢,等会儿……现在我就差人送到您府上去。”
“不必。”
暮寒珏抬起眼皮,将视线落在了张明山身上,像把冰锥,无端的令他刺痛。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乱拿比较好。”
张明山害怕的冷汗都冒了一头,牙齿也打了几下颤。
昨天,暮寒珏身边的那条姓墨的疯狗气势汹汹的上门来把张野给扭送到了警局。
张明山一夜没睡,经过了多方打听才知道,该说的,不该说的,张野这个混账全都给警察交代了!
更让他惶恐的是,张野这个畜牲竟然在酒店下药放倒了一个姑娘,还好巧不巧的被暮寒珏给截了胡!
这一向不近女色的煞神,今天专门为了个小姑娘登门,定是不肯善罢甘休……
张明山强行控制住自己颤的嗓音,小心翼翼的问:“寒部,这……张野昨晚就已经被墨副官带走了,我实在是不知您到访寒舍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