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你自己生。”
耿二婶不怀好意的笑容涟漪般散开,“怎么?连月事都没了吧?哈哈哈!”
“小敏,我肚子疼!”
石头急中生智弯腰捂着肚子,在又一轮激战之前及时退出。
“好好,耿大婶、耿二婶,我们这就走了,你们俩别吵了!”
青敏边往外走,边扭着脖子嘱咐两个对战斗习以为常的妇人。
耿大婶羞愤难当,抓起身旁的鞋刷,弹无虚,打中耿二婶的前额。耿二婶眼冒金星,身子摇摇晃晃,败下阵来。
“女人真可怕!”
离开耿家后,石头心有余悸,只觉浑身燥热,他揪着前襟不停扇动,换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凉风。
“哈哈哈,”
小敏笑得前俯后仰,“瞧你那样,等你有了几房老婆,就知道怎么对付她们了。”
“我才不会找几个老婆呢,一个就够了。”
“真的吗,只要养得起,男人可都有几房老婆呀!”
“心怎么可能分成几瓣?”
“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
“哼!”
石头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小敏紧追了两步,大喊:“等等我呀,不对呀,我们还没了解耿大叔家的情况呢,怎么这就走了?”
“放心吧,了然于胸!”
海大叔在院子里出人意料地舞动着铜棒,尽管他的动作滑稽可笑,但那铜棒在他手里嗖嗖作响,将窃取养分的杂草连根拔起。
在碎石路尽头的石头目瞪口呆,以为海大叔病情有所好转,欣喜若狂大声呼喊:“海……”
青敏猝不及防从背后捂住石头的嘴巴,扯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再往小屋走一步。
“干什么?”
石头试图挣脱青敏的拉拽,觉她的力道比三头牛还大。
“看一看!”
青敏目不转睛盯着海大叔,无暇照顾石头的惊骇。
“我们过去和海大叔一起玩……”
“嘘!”
青敏不再说话。
海大叔忽然把铜棒往地上一扔,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玩腻了一件玩具。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托着腮帮呆。很快,在百般聊赖中他又重新捡起自己的玩具,吹掉粘在上面的土灰。
他的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把嘴凑到铜棒的一头,吹了几下。
然而,这根伪装的笛子没有出令他满意的音符,他懊恼沮丧,屈起一条腿,将铜棒放在膝上,试图将它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