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像是这帮女生在恶搞咱们学校,她们最近活的比较烦,所以想故意闹出点事来,造出点轰动效应,让她们整天郁闷的芳心舒缓一下。”
张勇很有创新地说着,把手里的鞋油刷子晃了两下,又低头刷起鞋来。
张勇那双鞋已经被他刷的很亮,几乎可以当镜子照了。但今天是星期六,他分明是想把自己的鞋打的更亮一点,以便漫步在校园里时,能引起更多女生的注意。仿佛女生喜欢他,就会从喜欢他那双亮闪闪的皮鞋开始似的。
“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悲剧,不是喜剧!所以各位说话时,还是心情沉重点好。”
李存在头枕在枕头上,两眼呆呆的望着上面,若有所思的说。
钱冬雨转身回到洗漱室,继续把剩下的那两件衣服洗完了。
晾好衣服,钱冬雨回到宿舍,没说话,默默的爬上床,躺了下去,顺手拿起床头放着的一本小说,看起来。对几个舍友的话又充耳不闻起来。
与这样三个性格不同,又喜欢拌嘴的舍友共同生活在一个小屋里,没这种本领,实在很难生存下去。
这天晚上,当其他舍友都去会朋友,跳舞,谈情说爱,自我陶醉的时候,钱冬雨一个人悄悄的下了楼,慢慢向女生宿舍的方向摸了过去。到了跟前,他四顾无人,便像一只大猫儿似的纵身跃起,抓住了离地面有一丈多高的铁爬梯,再倒了两次手,就顺利的站了上去。然后,他就顺了女生宿舍大楼侧面那个镶嵌在楼体上的铁爬梯,快的向楼顶窜去。
到铁爬梯的尽头时,钱冬雨一使劲儿,便跃上了楼顶,几下飘忽,隐进了楼顶的那个小房的阴影里。
时间在慢慢的消逝,校园的灯光渐渐开始熄灭,天空中的星星越来越显得活泼可爱,月亮不知何时已经瘦缩成了弯弯的一道眉线。
钱冬雨独自坐在楼顶的阴影里,紧紧的裹住自己外面的棉衣。虽没有风,可冬天的夜晚,寒气一阵冷似一阵,渐渐地,钱冬雨就感到自己的身子开始有点儿打战,寒意一阵比一阵浓。
这么冷的冬夜,会有一个身穿单薄婚纱的女子在楼顶出现吗?
钱冬雨有一刻觉得这种事情很荒唐,简直不可能生。可是,经验告诉他,他眼前出现过的场景,总是在出现不久以后真实的生在他的眼前,所以,他不敢心存侥幸。
为抵挡住寒气对自己身体的侵袭,钱冬雨暗暗用功调息,让身体的气血加快流动的度。这样,过了一会儿,身上渐渐暖和起来。
突然,一阵叫嚷声,从楼里传来,随后变得越来越清晰。钱冬雨站起身,走向楼顶那间小房子的屋门,用手推了一把,没有推开。那时,他才现那门是从里面插上,或者锁了的,从外面没法打开。
钱冬雨心中疑惑更盛了,心想:“既然这道门是锁着的,身穿雪白婚纱的女子怎么能出了这道门,站在楼顶呢?”
钱冬雨向四处看了看,诺大一个楼顶,除了他和这一间小小的屋顶间,再没什么突出在楼顶的东西。
楼里的声音越来越近。钱冬雨把眼睛贴在门缝上,只看到空落落的楼梯,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吵嚷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向楼顶的方向移动过来。
钱冬雨仔细听了一会儿,听出是一个女生正拿了刀,想自杀;另外一群女生劝那女生放下刀。为此,她们不停的向那女生说:“想开点儿,人活着总比死了好!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些劝慰的话。
而同时,也传来持刀女生听不进劝告的话:“我今天就要死给他看,让他看看我是多么爱他!我今天死了,就是为了能变成鬼;然后,我每天穿着婚纱在他家里住着,缠着他,让他一辈子难受!”
大概自杀女生担心别人靠近她时,把手里的刀夺去了,便一步步顺楼梯向楼顶这个小房子退来。
过了一会儿,钱冬雨就看到了那个要自杀女生的背影。
果然,如他白天洗衣服时,在他脑子里出现的一样,是个身穿雪白婚纱的女子。
女子的皮肤不算白,在灯光下看上去甚至有点儿偏黄,但光洁温润。在女子的对面,跟着三十多个表情激动的女生。她们一边七嘴八舌劝着这位穿婚纱的女子,一边慢慢移动着身子,向女子一点点的靠拢;有的还互相对眼神,大概已密谋好怎么来解除女子的武装。
那女子虽然情绪激动,神志极不稳定,但好像知道那些女生的意图。当女生们向她靠拢时,她便使劲向她们挥舞手中的刀。
可是,当那些女生真走到刀能刺到的地方时,这女子又担心伤着她们,继续向楼上退来。
当持刀的女子快退到楼顶间门口时,钱冬雨心想:“这回她退不动会怎么样?该不会因为后退无路,真将刀刺进脖子吧?”
钱冬雨的心开始急促的跳动起来。事态紧急,钱冬雨右手一翻,手心里蓝光闪烁,一把小小的剑在幽幽的黑暗中渐渐显现出来。
就在那时,钱冬雨眼前那扇门突然“哐啷”
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
钱冬雨马上向后一闪,跳到小房子的一边,躲到了侧面的墙角后。
随后,钱冬雨便看到穿雪白婚纱衣裙的女子从门里退了出来。那群女生也跟了出来。就像一条大龙,从那扇门里钻出来似的,绵绵不绝,把婚纱女子渐渐向楼的一边逼去。
眼看就到楼边上去了。那群女生好像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一边劝着,一边向前移动着脚步。
“站住!不要再向前走了!”
钱冬雨从小屋的阴影里几步走到楼中间,大喊了一声,将那群女生的脚步喊住了;婚纱女子的脚步也跟着顿住了。
随即,大家的目光全向出声音的钱冬雨看来。
钱冬雨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婚纱女子,站在了那群女生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