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侧身避过,飞刀再次出手,袖刀挥出一道光芒瞬间逼住了对手。持剑的老太太中刀倒下,倒在血泊中喘气。她逼住的正是持鞭的老者。
“你是什么人,能听到我的脚步声?”
对方不理,望向老太太的目光充满了不舍与爱恋,回过头时咬牙切齿道:“星魂,你是星魂!”
“你如何知道?”
“你的暗器,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你是何人?”
老翁笑了起来:“咱们是一座楼里出来的,我叫日光,你记起来了吗?出了巷子不久,我便感觉
身后有人。你的轻功相当不错,不过,你也知道,刺客的感觉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日光?这名字让永夜一震,想起多年前李言年为楼里五个刺客取名字的情形。也就瞬间的恍神,日光突然身体呈九十度往后一仰,双足飞起踢向永夜。
她的动作比他想象得更快,身如魅影,已绕到他身后,袖刀抵住了他的背心:“你去那间医馆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日光呆住,他没有想到永夜的功力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出很多。
“我的刀在你背脊上,我一刀下去会割断你的脊梁,你死不了,却再也没办法站立。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刺客会有什么下场?”
“我不会告诉你,你杀我好了!你知道的,我告诉你,会比死更痛苦。”
永夜笑了笑:“我还有十八柄刀,我的飞刀很小,准头不差,她还没死,我可以一刀射瞎她一只眼睛,再射瞎她另一只眼睛,顺便一刀刀从她脸上片过,你可以看着她美丽的脸颊变成两个血洞,而人却不会死……”
地上的老太太还是鹤颜鸡皮的脸,眼睛却露出了深深的恐惧,突然伸手往天灵拍下。手才一动,便痛得一颤,手背上已钉上了一柄飞刀。
“我在你身后,可以让你感觉不到我何时出刀。回答我的问题!”
永夜声音一冷。
日光额头汗出如浆,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老太太,喃喃道:“你只担心月魄是吗?他……”
院内突然爆出一团紫雾,永夜暗叫不好,脚尖用力,人如纸鸢斜斜飞起,回头瞥见日光跃在半空的身体像被什么击中,直直摔倒,而扮成老太太的刺客已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紫雾散去,院子里横躺着两具尸体。
永夜心情沉重地回到医馆,伸手取下了医馆的牌子。
“星魂,你去哪儿了?我看到你放在门口的东西。你把医馆牌子取了干什么?”
月魄吃惊地看着她。
永夜叹了口气:“我发现有两个人在医馆外探头探脑,跟过去杀了他们,其中居然有一个是和咱们一样从小楼里出来的刺客,他叫日光。”
“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永夜想了想道:“有可能他们想找你,想到你会使毒也肯定会行医,所以才对医馆特别注意。咱们换个地方住吧,我有法子赚钱了。”
月魄想了想道:“我早想到这一天,我已另外租了个地方。”
“不会吧?你有几窟啊?”
永夜没想到月魄居然早有准备,怀疑地看着他。
月魄笑了笑,拉着她出了医馆,到了隔壁。一模一样的格局,只不过外面店门始终关着没有做生意。他得意地笑了:“这里。没人想到是在隔壁吧?住在这里的可不是月老了,是赵大叔。他是个怪人,鲜少出院子。嘿嘿,我一般每隔十天左右会扮成赵大叔出门买东西。”
永夜忍不住笑了:“赵大婶呢?”
“她长年卧病在床,床前离不得人,
所以赵大叔总是在家里照顾她。”
“赵大叔靠什么生活呢?”
“你没见院子里挂着草鞋?赵大叔每隔十天就会拎着草鞋去卖,勉强度日。”
永夜板起了脸:“今晚赵大婶心情好,病也轻了,所以要坐在院子里喝酒吃肉赏月!”
月魄“哦”
了声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赵大叔见赵大婶病好了,便想与她研究下如何不再让脚板心长那朵花……”
永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肘用力击在月魄肚子上,跳了开去:“赵大婶今天起要开始赚钱报仇!我把田黄印章拿到大昌号才当了二十两银子,再去济古斋见工,你卖药材也赚了不少银子,咱们在圣京住个一年半载,我看太子燕还会不会在城门检查。”
月魄听了皱了皱眉道:“星魂,你就别去上工了。我卖了五十两银子的药材,加上当的印章二十两,够咱们花好几个月了。”
永夜嘟着嘴不干,她才被勾起瘾,想要报仇,还顺利地进了济古斋,怎么能放弃?再说,成天闷在家里也无聊。
月魄见她态度坚决,轻叹口气,笑了笑道:“出门小心一点儿,我替你易容。”
接连五日,永夜去济古斋上工。她一边做事,一边欣赏济古斋收藏的名人字画,暗自将各人的笔画特点牢记于心。晚间在家挑灯夜战,模仿画作。
半月之后,印鉴完成,她对着画作上的水泊居士印鉴,再瞧瞧自己手中的
,与画上一般无二,不禁得意至极。
月魄见了啧啧称赞,看向永夜的目光又多了些疑惑:“你什么时候学的?”
“在王府那几年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