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计雪然听到此话,不知为何竟然不禁笑起,感觉自己实在冤枉,可这一笑算是惹怒了萧冉儿,她只当计雪然嘲笑自己,怒火丛生,传音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受死!”
萧冉儿脚踏秀剑,双手结印,口中不停念叨,计雪然感觉不对,回一望,大为头痛,对方又要出绝招了。只见萧冉儿目中精光暴起,双手猛然一个怪状,向前一推。计雪然神识戒备,感到一股沧澜真气从后传来,知晓不好,赶忙左闪,可身体的困乏,让他还是慢了片刻,右手被那股真气侵到,计雪然这才明了,身后的萧冉用了定身,因为右手中经络暂定,已经不听使唤。
萧冉见计雪然虽然提前有所防范,但还是被击中,眼角一眯,似乎是在微笑。也就是这一阻,计雪然又被五人追上。此时萧让赶到,问道:“你是孔雀谷哪位长老?怎会我宫中秘术?若是从实招来,我也不杀你,只管废了你的修行和记忆。怎样?”
计雪然苦笑一番,无奈道:“兄台真的误会了,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怎敢称孔雀谷长老,我如今命在你手,怎敢欺瞒。”
萧让大喝:“一派胡言!自许正道,却如此狡诈,方才你与我对决,弥宣心法炉火纯青,就连凤鸣这杀招都如此犀利,不是长老难道是孔雀明王?我看你因有伤在身不能使出全力,所以才手下留情,若不知好歹,先下就要你血溅当场!”
计雪然面上一直佯装,实为了拖延时间解开右手的经络,他又道:“兄台!虽然在下蒙着脸面,想必你也能看出,在下今日年过十八,怎可能是长老,我本是无意冒犯,请兄台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今日之事,在下绝不会泄露半分。”
一旁萧冉儿似乎开始半信半疑,不由道:“哥哥,我看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孔雀谷三位长老皆是年过半百,怎会如此年少?”
萧让却打断道:“冉儿,勿要被他蒙骗,无论他是谁,可是未央秘术他的确会用,单凭这一点,就要拿他去见爹。左右,他身中定身,此时不拿,更待何时!”
三名高手听闻命令,毫不迟疑,向着计雪然飞来,此刻虽仅是谈话间的工夫,计雪然熟知沧澜心法,早已揭开了经络,见对方仍旧不放,实为无奈,双掌齐,寒冰真气迸将杀出,阻住了三人,这一愣神的功夫,又自逃去。
萧家兄妹惊愕万分,不想计雪然这么快就解开了经络,也让二人更加相信,计雪然不单是会沧澜真气这么简单,五人奋力齐追。
半空之中,月下几道身影迅闪过,三名高手中,其中一人一边御剑飞行,一边对着萧让道:“少主,此人来历不凡,方才用的,似乎是一股寒气。”
“寒气?”
萧让兄妹异口同声,萧让脑中思索万千,江湖中,用寒气伤人的实为罕见,只在多年前,玉刀一脉才为擅长,可是如今玉刀一脉似乎绝脉,萧让散去了思索,收声追赶。而一旁的萧冉儿却另有所思,脑中隐约想起了一个俊俏的男童。
“难道是他?”
计雪然高飞月下,体力渐渐不支,有些怨恨自己怎么没有吃饱就出来了,他漫无目的的逃着,脑中只想着怎么才能摆脱追赶,不知何时,来到一处悬崖上空,悬崖上一股白雾笼罩,计雪然慢慢靠近,忽感一阵眩晕,他急忙退回,眼睛无意扫着,现一块巨石上刻着两个大字:阴山。
见到这两个字,计雪然似乎有些绝望。自己这么漫无目的的御空,竟然来到了阴山,前面这个深渊,便是困住了修明十几年的万丈深渊,一个不慎,恐怕真的要殒命于此了。
计雪然站立空中,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无奈决定,危难之时,还是表明身份。这时,五人已经闪身围住了计雪然。
萧让再次道:“前方便是阴山毒瘴渊,你无路可逃了!方才你竟然片刻间就解了定身,我更不会再给你留有余地,束手就擒吧。”
计雪然长叹了口气,道:“兄台,我等其实是旧识,只是在下与贵宫不为同道,不便相见,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哼,又来蛊惑于我,拿下!”
不等计雪然解释,五人又来捉拿,计雪然来不及解释,也只得尽起全力抵抗,可是这次对方戒备万千,计雪然又是体力不支,情况危急。
五人要活捉计雪然,未央秘术如数用出,计雪然也不再保留,用生平所学抵挡攻击,每次计雪然用未央秘术破解攻击,对方都是震惊万分,有些秘术,就连宫中一般的高手也不会运用,计雪然却娴熟于胸,这更加坚定了萧让要捉拿计雪然的决心,计雪然不用沧澜,便使弥宣,用过弥宣,又换玉真,几种绝密心法生平次尽然被逼用,对方却差点臣服了计雪然的修为。
如此斗了一个时辰,计雪然已经支持不住,他又是一个凤鸣,玄明再次抵住了刀锋,萧冉儿钻了个空子,一掌击在了计雪然的前胸。
激烈的战斗终于结束,计雪然应声失去平衡,身体往下方掉去,同时,脸上面纱也被震掉。与之最近的萧冉儿定睛一看,那张俊美的面容,是如此的似曾相识,她身体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御剑追去,进了毒瘴中。在萧让的惊呼下,萧冉儿抓住了计雪然,可是毒瘴之内,二人眼前一黑,掉落下去。萧让四人急忙追去,但不下三丈,便被毒瘴逼回。萧让浮在半空,焦急的望着万丈深渊,久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