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裡有一股腥甜的鐵鏽味道。
唐姨鬆開他,倒了一杯溫水進來。
韓燼喝下以後嗓子才好了很多。
屋外的陽光被關在外面,窗簾拉的太緊,房間裡寂靜又陰沉,沒有一點鮮活氣。
唐姨到窗邊拉開了一半窗簾,陽光透過那點縫隙,照在韓燼的側臉上,beta的悽慘和倦怠才能夠被看出來。
「作孽啊小燼,先生怎麼捨得這樣對你?!我看著你們長大,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就鬧成這個樣子?」
唐姨滿眼心疼。
韓燼本來就很憔悴,整個人透漏著疲憊和脆弱。
昨天再被折騰一晚上,現在單薄的像是一張紙,下一秒就要人間蒸發,平日裡烏溜溜的眼睛也沒了神采。
那些愛意和渴望全被磨滅,餘下的只是遙遙無際的恐慌和害怕。
韓燼空洞的眼睛慢慢恢復了聚焦,只是依然看著天花板,張張嘴,嗓子是無聲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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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pha做到這樣的程度,韓燼根本就下不了床,將近一星期都沒有出門,不得已只能窩在家裡。
陳郁青到外地出差,有三四天都沒有回家,見不到身影。
韓燼走不了路,沒有辦法出去,也就無所謂躲著陳郁青一說。
這幾天的天氣很不好,像是應承他的心情寫照,沉悶的喘不過氣,時時都有烏雲密布。
天上總是稀稀拉拉下雨,夏季的炎熱和灼燙被退卻不少,到了夜裡還會發涼。
韓燼陷入了低燒狀態,始終不能痊癒。
病來如抽絲,整個人提不起精神,蔫巴巴看著窗外。
多年不見的老管家突然聯繫上了他。
韓燼雖然走路不方便,但是他還是決定赴約。
那是他叔叔家以前的老人,管理叔叔家的一切事務。
叔叔姓蔣,名為蔣冶,是他父親的好友,也是父親的情敵。
韓燼小時候父親去世得早,母親也跟別人在一起,去了國外。
他沒有人管教,就被叔叔一手帶大。
管家在蔣冶去世後也離開了,現在年老了,顧念起舊時的主僕情,回到了蔣家。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蔣冶的遺物,所以叫韓燼去取。
司機要開車送他,他不肯讓送,最後選擇了自己坐車回去。
荒廢的房子長了不少雜草,推開門時看到的建築尊貴又漂亮。
是很富麗堂皇的妝飾,老房子修建的很好,白磚黑瓦優雅大氣,紅木家具厚重結實,頭頂的琉璃燈也散發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