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听到沈骆洲的问话,从摇椅里探出脑袋往后看:“我想想……想吃草莓和车厘子。”
“好,在家等我。”
“谢谢哥哥,”
沈舟然笑着给他比了颗心,“爱你,等你回来。”
他真的进步了很多,像这样的话,他之前会说,但也是红着脸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笑意从眼角晕开,盈着冬日暖阳,窗棂在他身上投出剪影,纤长卷翘的睫毛浮跃着点点光斑,目光缱绻又温柔。
沈骆洲看着这样的他,临出门前又说了句:“在家等我。”
“知道了知道了,一定在家。”
沈骆洲于是出门了。
沈舟然在阳台上数着数,等差不多的时候拖着摇椅到了落地窗前,拖着腮看他哥从单元门出去,沿着小区的路走向不远处的大门,一直到拐了个弯不见了。
小区附近生活很便利,出门走几步就是大型市,一般沈骆洲买东西都会提前列清单,半小时左右就能回来。
沈舟然等彻底看不到人影,在阳光下神了个懒腰,全身骨头噼啪响。
他站起来,向厨房走去,把中午要准备的蔬菜拿出来洗好。看着那根黄瓜,他自言自语:“要不切了算了。”
自己的刀工应该没有那么差。
他从网上搜索到黄瓜切菱形的方法,学着一点点切成片。
屋外门铃声突然响了。
沈舟然吓了一跳,刀锋歪了点,切到了手指上。
好在他刀不快,只是蹭破了一点皮。他吸着手指上的血珠去门口猫眼看了看,现是楼上的邻居这才放心开门。
“你好,有事吗?”
“哥哥你好,我们家没有蚝油了,可以借一点吗?”
邻居是个跟妙妙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家里是一家三口跟奶奶一起生活。
“可以。”
沈舟然把一瓶新的找出来给她,然后关门。
解决这件事情后,他把刀上的血洗掉,给伤口喷了酒精消毒后贴上创可贴,把案板上的半成品黄瓜片切完,照葫芦画瓢又开始处理胡萝卜和其他蔬菜。
沈骆洲打算做木须肉,沈舟然把菜备好,特意绕过了肉类的处理。
他虽然能吃肉,但是闻不了生肉的味道,一闻就觉得很顶,难受到想吐。越是品质不好的肉,反应越是强烈。
等全部弄完,算算时间沈骆洲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沈舟然在厨房的水池里洗了把手,鼻子翕动。
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糊了的味道。
前几秒他以为自己闻错了,皱眉拉开一点窗户通风。
拉开的一瞬间,浓烟味铺天盖地涌进来,沈舟然甚至看到了飘下来的黑烟。
不等他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整栋居民楼的烟雾报警器尖锐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