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贴?”
沈荣宁蹙眉,缓缓摇了摇头:“从未有人与我说起此事,姐姐拜帖上署的是何人姓名,还让妹妹回去好好查上一查。”
“李妙松。”
“李妙松,听着便有浩瀚之气,想来家父是希望姐姐有一番作为。”
沈荣宁念了念她名字,开口夸了,随即又说道:“拜贴我是一封未曾收着,具体是何原因,且等我回府查明了,自会给姐姐一个解释。”
李妙松轻轻哼了声,拍手让旁边的小丫鬟,送上了一堆礼物:“陆府想来也不是个好地方,我就不去了,心意你且收下礼物你也收下,我先走了。”
不等人开口,她便转身就走。
几次接触,沈荣宁也了解了她的性子,是个豪爽之人,身上倒是带了几份将门之风。
槿夏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觉得有些吃力,心中后悔没多带两人一起出门。
“叫辆马车回去吧,”
沈荣宁让槿夏将所有东西搁在地上,去喊了马车来。
槿夏本以为她会和自己一同回府,却不想沈荣宁牵着祁哥儿道:“我晚些回去,望云院的事情,你要安排好。”
槿夏认真点点头,跨上马车毫不犹豫转头便走,难得出来一趟还做了个苦力。
顺着长街往前走了些距离,拐了道弯便到了西北角的闹市。
这里本有一家兰馨酒楼,因着建筑华丽繁复,饭菜可口宜人而出名,也是沈荣宁名下的产业,可如今却有些萧条,大有门可罗雀的滋味。
沈荣宁只在门口瞧了瞧,便转身离开。
现如今里头的掌柜是个面生的,并非是自家的一直用着的老人。
她也未曾进去质问,若不能一击必杀,便要极力的忍耐。
心中却有了大概了解就打算离去,一转头却见着裴轻寂从酒楼内出来。
二人隔着酒楼门口的台阶四目相对,沉默在空气中流动。
终究是沈荣宁率先开口道:“不知大人可用过膳了?”
裴轻寂摇头,只是心中有些疑惑:都到了酒楼门口,为何她又不进来呢?
此刻却也猜不透沈荣宁的心思。
只听闻她昆仑玉碎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如大人随妾身去顺安酒楼吧。”
“有劳夫人破费了,”
裴轻寂没有骄矜,他本就是等着沈荣宁。
顺着长街往西而去,穿过一片花市,便来到了格外热闹的顺安酒楼,此处位置有些偏僻可顺安酒楼的生意,却格外的好。
两人朝着顺安酒楼的方向而去,隔着些距离还未靠近,门口守着的小二就脚下生风离了迎了上来。
手中的汗巾往肩上一搭,微微弓着身子,满脸笑意的冲着他们说道:“二位今天可算是来着了,今日酒楼有活动,酒水买一壶送一壶,二位可要进去尝尝。”
如此热情的态度,纵使想拒绝,怕也是不好推诿。
沈荣宁也笑盈盈的看着他回了句:“只是路过。”
裴轻寂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明明是特地带他来这儿。
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