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迹部和忍足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我知道,我要的目的达到了。
“既然你们都没有上来要我‘补’债的意思,那么,我是否就可以认定,‘我’已经把该还的都还清了呢?”
四周还是一片沉默。
我咬着牙,撑着有些发软的身体,最后一次,对他们弯下腰,鞠了一躬。
“希望你们遵守约定!”
话落,我直起身子,拖着快要到极限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出这间病房。
跨出门槛的那一刻,我不再是那个“我”
。
羽鸟离……
忍着痛,忍着晕眩,我默默地来到窗边,迎着风,望向天空。
我会帮你把该做的能做的都做完,只是……当一切都结束后,我就要做回我自己,用我自己的方式走接下去的路……再与你无关……
哭笑不得的过去
我不知道后来迹部和羽鸟国宏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一早,羽鸟国宏便臭着一张脸,帮我办了出院手续,而因为我的手还需要住院治疗,羽鸟国宏拗不过羽鸟馨子的哭哭啼啼,所以就开车将我千里迢迢地载到了神奈川一家医院——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但我猜得出,应该是迹部对他施了什么压……
“呜呜……小离……呜呜……”
捧着我已经接受过处理的右手,这几天来羽鸟馨子的眼泪就像不值钱的珠子般,哗啦哗啦直掉:“怎么会这样呢?呜呜……怎么会这样呢……呜呜呜呜……”
我无奈地暗暗翻了个白眼。至于么……我只不过转了个院,从东京被赶到神奈川……又没有被赶出日本……
“你的手……呜呜……你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迹部少爷他们要这么对你呢……呜呜……”
我的手?我狐疑地看了看她。医生只是说我的右手以后不能再提重物、做剧烈运动而已,又不是完全残疾,没必要哭得那么惨吧?
“呜呜……呜呜……医生说你以后写字吃饭会受到影响的……呜呜……这可怎么办啊?呜呜……”
好吧!没有告诉你前世的我是个左撇子,是我的错。
“呜呜……你再也不能打网球了……呜呜……”
拜托,我又不喜欢打网球!我连打羽毛球都嫌累了,别说网球了……有借口可以不打,正合我意!
“呜呜……呜呜……你就少了可以接近迹部少爷的理由了……呜呜……呜呜……”
迹部?
我满头黑线。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离他们远远的!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呜呜……”
“妈,你别哭了,你这样,姐姐心里也不好过的。”
一旁,难得从东京赶来的我的美女妹妹羽鸟梦,看不下去了,搂着羽鸟馨子的肩膀,如是说。
闻言,羽鸟馨子宛如被点醒般,总算止住了泪。
低头,擦去泪痕,再抬起脸时,她换上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离,你肚子饿不饿?医院里有专门的厨房,你想吃什么,妈妈马上帮你去做。”
她心疼地抚摸着我还未消肿的脸,柔声道。
心,一暖。她此刻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我那个音乐家母亲。
记得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摸着我的脸,问我要吃些什么的。只不过,她是直接让佣人去做而不是亲自下厨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