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
苏荞脱下外套,随意地往玄关一丢,趿拉着拖鞋走进去,往沙发上一瘫,“没怀最好。”
她和傅言修分手在即,他又有了联姻对象。
这个时候弄出人命,确实不是好事。
见她松了一口气,傅言修瞬间黑了脸,将人拉进怀里,捏着下巴抬起,“你不是挺想生孩子?”
白天还跟他抱怨,二十七了,再不生就是大龄产妇。
似是想到什么,傅言修眯起眸子,声音也沉了下来,黑瞳射出危险的光芒,深深望进苏荞的眼睛。
“还是,不想跟我生?”
苏荞来的路上又吐了好几回,肚子里早没了东西,吐的都是胆汁,现在胃里酸得难受,嗓子也火辣辣的。
身体不好,人就有气儿,苏荞冷淡地说:“对,不想跟你生。”
生出来的算什么?私生子?
最后再过继给傅言修的正妻养,一个错误毁掉两个女人?
她才不要。
下巴上的力道紧了几分,傅言修咬的牙齿咯咯响。
苏荞知道他生气,可她也憋着气。
今天就是不想让步。
不让她相亲,自己却明目张胆地找联姻对象。
双标狗。
两人对望了几秒,傅言修倏地笑了,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手机响了一声,傅言修放开她,看了一眼手机,起身直接走了。
一个眼神也没留给她。
门摔得震天响,苏荞本能地哆嗦了一下,五脏六腑都揪着疼。
她分不清是胃疼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胃里又翻腾,恶心想吐又没东西可吐,苏荞难受,心里骂傅言修没人性,知道她没怀孕,连理都懒得理她?
就冲他这样,鬼才跟他生孩子。
不是,去找鬼生吧。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苏荞强撑着去了洗手间,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全是酸水,呛得嗓子生疼。
生理性的眼泪糊了一脸。
好不容易那股劲儿过去了,苏荞深吸一口气,勉强站起身出洗手间,打开门的一瞬间,眼前一黑,身子往下坠。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而是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荞视线渐渐清晰,在看到傅言修担忧的样子时,鼻子尖不由地一酸,“你怎么又回来了?”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冷淡地说:“本来也没走。方正送了药来。”
他下去拿药,回来就听到洗手间里的女人吐得快死了。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又去拿了药和温水,将她扶坐起来靠在他怀里,药合着水喝下,胃里也跟着暖了一些。
苏荞推开他往床上一倒,懒懒地说:“我没事,你早点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