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怒道:“我是可怜她!”
说完不管李勤的惊讶愤怒,径直走了出去。
这一天青青都是昏迷不醒,呼吸声越来越大,到后来还说起了胡话。期间皇上、皇后、林老爷来探望过几次,皆是摇头叹息,无计可施。
到了傍晚,太医劝一旁一直守着的李勤去休息,李勤无法,只得下去用点膳食。
他本有些轻伤,加之累了一日,没什么胃口。对着满桌子的食物忽然想起青青那日指责自己说“太子可知,你这一顿‘简单的膳食’已可供普通人家三四人一年的口粮了?”
,若当初不是自己那该死的面子作祟,青青今日也不会追他跑出来。
又想起刚认识青青时她的无邪和独特,想起她的才华以及相识以来的种种,越想心里越难受,看着满桌的精美食物忽然怒火中来,“哗啦”
一声掀翻,声音吼骂:“都给我撤下去,以后谁敢再给我上金贵的食物,我要他好看。”
“太子,这是在跟谁赌气呢。”
正在一屋子奴才不知所措时,殿门口响起了雅芙温柔甜美的语声,虽然带着一分稚气,也隐约有了几分威严。
伴君如伴虎
李勤却没好脸色,坐在梨木椅上不说话。雅芙微微不悦,不知为何青青这个长姐竟有如此“魅力”
。她对李勤道:“雅芙知道你心里内疚。但你记住,你是太子,不管任何时候,你都是最尊贵的太子。”
李勤这两日来皇帝和四皇子责备不断,忽然听见有人安慰自己,心下了了然了一分。喃喃接着道:“对,我是太子,我是太子……而且…我不想她掉下去的……”
雅芙这才隐藏了一丝笑意,却被太子瞧见了。毕竟她还小,演技还不够高。雅芙见他不悦的看着自己,忙换上笑脸说:“咱们去瞧瞧长姐吧!”
青青睡的是李勤的主卧,此时太医不在里面侍侯着,却站在门口等候。李勤怒道:“你这庸医,不在里面好生侍侯,在门口做什么?”
太医吞吐道:“太子,这……这……”
李勤见他神色慌张,以为是青青出了什么事,就要往里冲。太医忙拦着,噗地跪下,哭丧者脸,道:“太子,您就不要为难老臣了。”
李勤料想事有蹊跷,当下反而不恼怒,眼皮转了转,笑道:“要我不为难你也成,除非你打我两拳。”
太医道:“臣不敢,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李勤眼睛一瞪,登时沉下脸:“那你是不想要这条老命了吗?连本太子也敢拦。”
这太医向来清楚那句“伴君如伴虎”
,平日总是警告自己把命豁出去,但人往往有时候奇怪的很,自己想死的时候不觉得痛苦,但要是被人杀死,却害怕的很。
何况他要拦也拦不住了,因为李勤已经往殿内走了。
李勤入殿一瞧,只见青青睡的床塌上已把那细碎翠绿的流苏帷幕放下,里面似乎传出奇怪的声音,几个宫女手里端着热水、布帕背对门口站着,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白酒气味。中间立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窈窕年轻女子,竟然是玉珍。
青青的裸体
“玉珍?”
待玉珍回过头,李勤才惊讶,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你怎么在这儿?”
玉珍和几个宫女适才神态专心,李勤和雅芙进来也没人发现,此时听他一唤玉珍才吓了一跳,忙福身行礼。
那帷幕里的奇怪声音有响了起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只见玉珍面色苍白,强装笑意,问他:“太子,你…你不是…在用膳吗?”
李勤见她神色慌张奇怪,与适才太医的表情如出一辙,疑心定是青青出了什么事不瞒着他。他心生几计,笑道:“我是在问你为何会在这,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这……这……”
李勤仍由她“这……这……”
,脚下不动声色的移到了床塌边,不待众人惊呼出声猛地掀开帷幕——
床塌上,青青已是一丝不挂,她那未发育的完全的玉峰骄傲的挺立着,带着一抹殷红似乎在宣告些什么。她的腰肢太过纤细,仿佛缺食所至。她身体如雪的肌肤泛着白瓷一样的微光,映衬着她脸颊的乌黑显得又诡异又神秘,竟有种说不出的美。
但她的身旁,居然坐着四皇子。他的手正压爱青青双峰间的胸口处,宽阔华丽的床塌边还放着一个粗糙的酒瓶子。
李勤乃第一次见着女子的胴体,虽然窘迫不已,但见四皇子这般模样,竟感觉受了侮辱般。
他不管不问,二话不说,拖起四皇子就是几拳,口中喃喃骂到:“你说我是禽兽?你才是禽兽……你这个禽兽…”
外边的人不敢进来,里面皆是几个女子,劝也劝不开。玉珍忽然大声道:“别打了,四皇子是在救青青。”
李勤这才怔住,与雅芙同时疑惑看着玉珍。
玉珍忽然掉下泪来,哽咽道:“四皇子为了救青青,先是派人花重金买了这白酒,而后自己在冷水中蹲了四个时辰,把自己弄发烧了来救青青的……”
……
四皇子被太子扁
难怪,他身体这么热,这么没力,就像个软柿饼被李勤拖下来。李勤又想起太医说这酒若是高烧的人反复搽几次就可退烧,但若正常人搽了,酒液会吸附进人的身体,溶掉血液的。
那么既不牺牲一个正常人,又能救青青的,就是如他这般把自己也弄的高烧不止……
李勤当时的心情真是又羞愧又自责,暗骂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好法子,反而还误会误打了四皇子。
这时宫女已帮青青穿好衣裳,她的脸色退了潮红,呼吸也安静了许多。太医走进来本想去给青青把脉,看到倒在地上的四皇子脸都吓青了,一看李勤捏着拳头不知所措的立在一旁,心下当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