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去接了水。
这个男人,日理万机,该是别人围着他打转,可现在,他却为……
时檀复杂的看了一眼,觉得站着有点不稳,就坐到了沙发上,低声答了一句:
“不用,吃点药就能好!”
祁继已把水端了过来:
“温的,可以喝!”
她睇了一眼:“谢谢!”
接了过来,小口啜着,而他就此坐到了边上。
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昨夜那场意外而缓和了不少,至于后来那场吵架,说来算不上是实质意义上的吵架。
祁继看着,唇线微微勾了一下,不争吵,真好,虽然,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大的进展,但,即便只是这样简单的坐着,在清晨的阳光底下,看着她穿着居家睡衣,安静的在他眼皮底下喝水,他就觉得特别的开心,有家的感觉。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喝得那么急,咕咚咕咚的声音,倒是挺好听,可他怕她呛到,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声音是含笑的,很是轻快,因为心情不错。
时檀喝完,看他,神情闲适,没了昨半夜威胁她时那副坏模样。
这人,到底有几张脸孔啊,一会儿温情,一会儿凶狠,一会儿不可一试,一会儿又特别的亲切可爱……
她突然发现自己用错形容词,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和“可爱”
搭得上关系?
“干嘛这么看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时檀不语,目光在他唇角的伤口上停顿了一下,也不知是谁给咬的,看在她眼里,特别的刺
tang眼。
她又瞅了一眼他受伤的手指,那里,他已用了创口贴。也不知爷爷奶奶瞧见了会怎么想?
“刚刚你在跟谁通话?”
她问,敏感的外头有事发生了。
祁继目光一闪,把空杯子接了过去,又去接了一杯过来,治感冒发烧最好的法子是多喝水。
他盯着她又喝了一杯后,才作了回答:
“那个江石,昨夜里在钱书的协助下跑了……”
话未完就被打断:
“是你故意把人放跑的吧!”
联系刚刚听到的,时檀放下空杯,有所顿悟,直直的盯视,吐出一句:
“你在放长线钓大鱼!”
呵,这丫头,还真是很懂他。
祁继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笑着勾了勾唇线,眼里有赞赏之意。
“钓到了?”
她关切的问。
“差不多!”
“什么是差不多?”
时檀细问。
“具体位置已确定。现在就等警方抓人。我派去跟踪的人不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