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时檀了解,祁继和三叔,一直是明争暗斗。可惜,人家一直斗不过祁继。现在他这话说的好听,其实有兴灾乐祸的味道。
“你这是白废心机……”
当事人祁继,在亲人们愤怒的讨伐声中淡淡静静扔出一句。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到了祁继脸上,都不明白啊——
祁挚叫:“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
祁瑛恼:“这种女人,没心没肺,要来干嘛?”
陌澜委屈的撇嘴:气结在心。
这时,祁万重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沉声叫了一句:
“时檀,你跟我过来……”
“爷爷,我跟她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祁继一把揪住时檀的手,往外拖了去,却在门口,和一个进来的人撞了一个正着。
“这里这是怎么了?”
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稳稳的响起,隐隐生怒的时檀一转头,看到了一张令她撕心裂肺的脸孔,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被抽尽,她颤叫了一声:
“以……以淳?”
待续!
☆、狂喜再见竹马,他问:你是谁?
十七
浅色的羊绒呢大衣,双手插袋,戴一副眼镜,将曾经的戾气深藏,淡笑如花,温柔款款,正站在一步远处,睇着这一屋子的人。
伴着一声惊叫,她已扑了上去,紧紧将这个男人抱住,生怕他会逃跑似的,用力感受着他身上所传递过来的暖意。
相见有如在梦中。
多少个午夜,她从梦里惊醒,嘴里叫着以淳的名字,想着他还活着,还能和她一起走完余生。
那是与她相伴十余年的竹马呵,他宠她,懂她,护她,爱她,在她流~亡的岁月里,一起吃苦,一起熬日子,一起偷东西,一起抱着取暖,偎着对方的体温;在她安享骆小姐所带来的安静人生中,他们一起读书,一起上下课,一起晨跑,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恋爱,一起共享彼此的初吻,一起期待人生,一起想象未来生儿育女的光景……
那些幸福,让人心醉,后来却全伴着那场劫难,转折。相濡以沫的岁月彻底斩腰:
七年前,他出了车祸,车子从跨江大桥横飞出去,沉入了江底,生未见人,死未见尸,有关部门怎么捞都没能把人车捞上来,当时,一共有三辆车出了事故,都失踪了,死了……
原来,他没死!
原来,他还活着。
她的手在颤。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我就知道!”
她抬头,激动的直叫。
“你……是谁?”
这个斯文的男人,只是静静的看她,目光深深:
一句话,问得时檀浑身俱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