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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靓点点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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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两个孩子吃的有点多,右右跟姥姥姥爷走的时候还不是很情愿,左左干脆藏在色靓身后擦眼角,母亲照例批评了她几句当妈妈不合格之类的话,吕品一晚上下来也被两个孩子和他老婆折腾的够呛,临走时禁不住跟色靓感叹,“小色,你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不早点要孩子了,不是不想,是不敢啊”
。
半夜,色靓起来喝水,帮儿子盖被子的时候顺便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滚烫,吓了她一跳,用体温计量了量,竟然烧到了三十九度多,色靓心里着急,这孩子体质不太好,天气稍冷就会发烧,转而扁桃体发炎,每次都苦不堪言。
用湿毛巾擦了一遍身体,体温还是没有降下,色靓也不敢多耽误,收拾好准备去医院。一打开窗帘才发现,傍晚星星碎碎的小雪已经连成白茫茫一片,从家里出门打车又要走好一段路,她一个大人倒是没什么,可是就怕孩子病情加重,想了想,就拨通了吕白的电话。
半个小时不到吕白就赶来了,进门后先搓搓自己的额头试了试左左的体温,然后皱着眉问色靓,“没给他胡乱吃药吧”
?
色靓当妈妈四年了,倒也还算镇定,“没有”
。
“那赶紧去医院吧”
。
吕白的车就停在楼下,色靓下楼第一眼就看见车尾陷下去一块,有一侧车灯也碎了,于是上车就问他,“车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
“没事儿。”
吕白一边回答一边把暖风打开,“办完事回家时被人追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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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
“没事儿,就是没看清撞车的人是谁,认倒霉吧”
。
色靓没再说什么,到了医院挂夜间急诊,医生要给挂水,左左哭着不同意,抱着吕白的脖子死活不松手,吕白心疼了就跟医生商量可不可以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折腾了半夜再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左左吃了药就睡下了。
“色靓,你去陪着左左睡吧,我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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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色靓点头答应,抱出被子给他。吕白不是第一次住在这里,以前左左生病时也半夜麻烦过他,那时色靓还没什么当妈妈的经验,孩子一病就急哭,多亏吕白在一旁帮她,他对孩子总是很细心,怕再出状况也不敢走,就委屈在沙发上,不管色靓怎么劝,他从来不睡客房。
色靓再也没有睡意,这些年她总会间接性失眠,胡思乱想,导致几年前身体状况极差甚至月经紊乱,后来为了照顾左左,生活重心渐渐转移,失眠才慢慢好起来,而今夜似乎是注定的失眠之夜,她又想起了那个不敢想,不敢忆,努力逼迫自己回避,逼迫自己不去面对现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