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况很好,色靓开车,司徒璞哼小调给她祝兴,五音不全,色靓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嘲笑他。
把带回来的东西送回父母家又吃了饭之后,两个人回到家,司徒璞一进门就躺在床上喊累,一会儿支使她帮他脱衣服,一会儿支使她倒水的,色靓也不恼,笑嘻嘻的纵容他变相的撒娇。他喊累却不忘折腾,结束后色靓累的翻过身想睡,司徒璞却精神奕奕把玩她的头发,嚷嚷着卧室太小放不开手脚。
两人住的是司徒璞的宿舍,小四十坪的单间确实有点儿小,色靓有自己的房子两人搬过去住倒是合适,但是她有点儿别扭,想到这里色靓翻过身跟司徒璞商量,“哎,把我那套房子卖了吧,然后换一套新的”
。
司徒璞看着她,清清浅浅的笑容尽失,怀疑的是她不愿意让他进入她曾经和另一个人呆过的空间,自以为聪明的扭转她的善意。
“睡吧,房子的事儿不用你管。”
说完自己转过身睡不再开口。
这一夜他没有环着她,她睡的不安稳。
年底工作量奇大,色靓一如继往的管着二组的内勤忙的脚不沾地,自然忽略了司徒璞渐渐阴下的脸。这天色靓结完帐回到队里正喝着热水,迟峰一阵风进来扔给她一封信,说是司徒璞的,又一阵风走了,色靓嗤笑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写信,又不是情书。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自动自觉的一僵,拎起信来看,粉红色的信封封的严严实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粉红色?说不准还真是情书呢。
下班之前司徒璞还没有回来,色靓很没气质的拆开信,一边拆一边嘟嚷要真是情书看晚上怎么收拾他。拆开信封一张雪白的硬纸飘出来,犹犹豫豫的想着看完后还是原封不动放回去的好,没想到,信纸一打开,雪白的纸片上只有暗红干涸几大滴血,她惊的一把扔开。
司徒璞惹上仇家了,色靓心里狂跳不已,又捡回来细看,什么也没有,只有大大小小的七滴血。色靓揉揉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司徒璞惹上仇家了,这是肯定的,地址没有错,收信人也没有错,落款什么都没有,这说明信并不是邮寄过来的,而是对方亲自送过来的。色靓喝了几大口热水也没有能压住颤抖的手指。
打电话给司徒璞,不接,又打电话问迟峰,迟峰只说在警卫那里拿到的。
色靓心神不宁,一直到半夜司徒璞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来,打开门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
司徒璞问,她显少有撒娇的时候,他揉她的发,心里柔软一身疲惫尽失。
“阿璞,有人给你寄了一封信,上面滴了几滴血,到底怎么回事”
?
司徒璞身体一僵,接过信来坐在沙发上细看,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阿璞,你好好想想,最近惹到什么人了”
?
“没事,小孩子把戏。”
一瞬而已,司徒璞换上一张笑脸,仿佛刚刚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人不是他,“前几天抓了几个打群架的小孩子,我手没轻重打了几下,不用怕”
。
“真的吗?”
还是不放心的问,“你没骗我吧”
?
“我骗过你吗?”
司徒璞反问她,“快去给我下碗面条,饿死了”
。
鉴于他从前从没有骗过她的良好记录,色靓就算再怀疑看他一脸疲惫也没再问下去,却怎么也放不下心。